“先生與張鐵牛有來往,是嗎?”
“每年贈銀子給他們,都是張鐵牛接待的,銀子也是交到他的手中,因此會與他多說幾句話,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朋友,但他不知道我的身份,隻以為我是行商之人。”
錦書對敏先生肅然起敬,“先生大善。”
敏先生訕笑,“倒是沒有行善的心,贖罪,每年捐獻的銀子其實都是殿下授意的,殿下曾說過一句,小報有時候揭人隱私,是缺德的,所以要做些善事彌補,捐出去的銀子,都是從小報那邊支取的。”
錦書道:“小報我看過,說的全是事實啊,而且你們也不是捕風捉影,是有事實根據的,你們有調查過。”
“有時候為了維持銷量和關注,也是要寫點內院雜事,雖說也是真實的,但到底也算是揭人家的短,挺缺德的,也不能不寫點這些,否則小報沒人看,真到了大用的時候,就沒法子發揮影響力了。”
敏先生也是有羞恥一心的,他是做大事的人,可做大事的人就一定辦的全部都是大事嗎?
不是的,那些小陰暗的事,也是要辦的。
花點錢出去,算是給自己的良心買一個盾牌。
錦書再問了一下關於卿玉堂的事情之後,心裡頭也有了一些準備。
如果說,如意是被卿玉堂的人帶走,那麼一定審問過如意。
也就是說,易翠雲和卿玉堂的人都知道如意跟她透露過樂清秋的事。
很有可能,易翠雲會找上門來摸底。
因為不知道是敵是友,不知道她會否把樂清秋的事說出去。
想到這裡,她先跟敏先生交個底,“很有可能易翠雲會來找我,又或者我被卿玉堂的人帶走,如果我忽然失蹤,不用著急的,也不必派人去找我,我能脫身,便不能脫身,也能通知辛夷。”
敏先生對王妃很有信心,道:“那王妃注意好安全,如果需要的話,隨時吩咐。”
“知道了。”
“對了,紫菱那邊我暫時晾著,什麼時候阿紅能去了,便提前與我說一聲,我做些準備。”
錦書道:“也就是這兩天的事了,您是要做些什麼準備?”
“我打算先審戰場突襲的事,審她一個筋疲力盡,那麼對著阿紅交代遇襲一事,她不會太尖銳,我唯恐阿紅的身體承受不了她的尖銳和惡毒,還有那不斷的扯皮狡辯,會讓人很動怒,我不希望阿紅再受刺激。”
錦書覺得郭先生考慮周到。
先審了戰後突襲的事,那麼紫菱所有的心力和智商都用來應對此事的狡辯,到了後面貴太妃遇襲一事,對她而言也算是小事了。
她沒心力再狡辯,隻能如實交代,隻求落個清淨,是死死活,反正都有了定論。
紫菱曾經說過,她被俘虜之後回來,大家都沒有對她特別的關愛,覺得蕭王府很冰冷。
但是,從大家對待阿紅關愛照顧的態度可以看出,蕭王府恰是一個最溫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