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一哄而散。
郭先生知道他是不許打聽,便問道:“對他們很刻薄麼?一個月多少銀子啊?”
敏先生又翻起了白眼,“縱然我想對他們刻薄,殿下也不許啊,這些年生意上賺到錢,除了給他們月例銀子之外,另外給他們存起一筆,再有,城東有一塊地在建造,很大,可以分開很多很多個小院子,以後他們一人分得一個小院子,在裡頭娶妻生子也成,招郎上門也成,但都要等朝中的事全部處理好了才行。”
郭先生感嘆一句,“殿下是真那他們當兄弟看。”
“那是自然,其實他們如今收的月俸,也比外頭的高三成左右,莫說還有另外存起的一筆呢,跟著殿下不會吃虧的。”
郭先生點點頭,很是贊同,“這幾個月要忙,四殿下那邊我建議再找個人,我兩邊兼顧,暫時重心在蕭王府,你覺得如何?”
敏先生想了一下,道:“也好,其實那日決定讓你過去也是倉促的,沒深思熟慮,畢竟你是蕭王府的人,如今四殿下肯定是看重你的,但日後他權勢大的時候,未必能完全信任你,從雲靳風身上我們也得到教訓,如果殿下不能完全信任我們,很容易把事情辦砸。”
郭先生說:“那不如我們就讓殿下自己物色物色?”
敏先生說:“嗯......這樣吧,我們讓他在一個範圍裡物色。”
郭先生明白他的意思,“咱們先挑幾個,然後找個人舉薦給他,他自己再從中挑選。”
敏先生笑著說:“嗯,咱倆越來越有默契了。”
郭先生望著那兩箱卷宗,熱皿沸騰,“咱開幹吧,先把吉州的案子找出來,看看吉州有多少案子。”
經過兩人的挑燈夜戰,把案宗分類,發現吉州隻有兩個案子。
第一個案子,死者是一名小商販,兇手是一名富商兒子,起因是小商販賣的胭脂和富商店裡賣的是一樣的,但是價格差了一大截。
這案子當地官府審判之後,判了死刑,但是大理寺復核之後不通過,刑部建議判流放。
兩位先生研究了一下這個案子,當地官府建議判死刑,是因為手段兇殘,殺人還把腦袋砍下當街踢,性質十分惡劣。
而大理寺復核認為是激憤殺人,兇手一開始沒有殺害意圖,不是心存故意。
反而是刑部那邊提交的一份卷宗說,商販囂張,一再出言挑釁,甚至帶著兩個二流子先動手打了兇手,激怒了兇手之後,兇手才殺人的。
關於這個部分,地方官府並未有陳述。
很明顯,刑部與大理寺當時是合謀的。
而吉州的第二個案子比較嚴重。
兇手吉州侯爺吳勇,這位吉州侯吳勇的祖上是隨著洪祖打天下,是開國元勛。
當時開國元勛的侯爵之位含金量很重,在吉州呼風喚雨隻手遮天不為過。
隻不過到了吳勇的時候,漸漸地便出現了頹勢,畢竟沒有實職隻有爵位,京城那邊也許久沒有經營了,地方官府也不賣他的賬。
當然,爛船還有三斤釘子,錢財依舊是可通天的神器,吳勇自小錦衣玉食,沒經歷過什麼大波折,家中富庶又有爵位,他承爵是早就定下的,他自出生就沒有什麼可以憂慮的事。
養就了他目中無人,狂傲自大的性格,加上不愛讀書隻愛習武,承爵之後身邊圍繞著一群溜須拍馬之徒,日日縱一情聲色,飲酒禦女,好不奢靡。
一日他在秦樓飲酒作樂到天亮時分歸家,被一孩童驚了馬,把醉醺醺的他嚇得醒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