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三爺的銀子,很大一部分都花在這上頭了。
少淵抵達青州沒多久,魏侯爺和雲秦風也到了。
少淵見到他,問道:“你怎麼也來了?不是讓你在京監督購買火藥的是嗎?”
“購買火藥的事交給太子了,江淮之幫著他。”雲秦風也是渾身濕透,水珠滴答地從頭頂落下,他抖了一抖,笑著說:“打仗,怎麼能少得了侄兒?”
少淵瞧了他一眼,江淮之原先是安排給他的,他送給了太子,可見他是真心想讓老大當太子的。
看得出,他是真想當武將。
記得他曾說過,此生最為敬佩的事皇叔和落大將軍。
“好兒郎,那就做好準備吧!”少淵拍拍他的肩膀,說了一句,便與侯爺一同出去。
侯爺說:“打仗的事,我就不參與了,我是做情報工作的,不親自上戰場,但是這第一次打還是要打的,我是要拿魏清廉回京。”
所以,他隻是和魏清廉的高手打,殺桑寇的事,就交給了自衛營。
魏侯爺到底不忍心看著整個侯府因為魏清廉而葬送性命。
陛下雖沒下旨殺他們,但是,女眷幼兒,有幾個能煎熬得住大牢的苦?
魏澤興的女兒已經死在牢裡了,那孩兒才三歲,經不得嚇,在牢裡發燒,兩天就沒了。
稚子何辜?都是大人犯的錯。
危四爺撐著一把很大的傘,帶著他們出去校場,如今這般大風大雨的,校場上自是沒人,也不知道兩位爺為什麼要去校場看。
他們看完校場,還要看其他訓練場地,整個軍營他們全部都走了個遍。
待命的軍人,如今全部集合在軍營的外場,那地方是有棚遮頂的,進出軍營都要經過外場,武器庫就在外場的右側。
侯爺稱贊,“好地方,兩面環山,不遠處是海,和漁民百姓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但後場又距離百姓足夠遠。”
“確實是好地方!”少淵由衷地說著。
魏侯爺指向風雨飄搖之中的一棟白色院落,院落很大,距離衛所也不遠,因風雨太大的緣故,也沒瞧得太清楚,"那是什麼地方?"
少淵知道那棟院落府邸,也如實告知,“這衛所大部分都是明三爺建的,後來朝廷撥款擴大,漸漸擴建到那大院附近,那大院是明三爺說等她守寡了,要養老用的。”
侯爺實在沒辦法裝作不知道明三爺是皇後,隻是這樣的言論讓他發笑,“守寡,她可是皇後啊,她是盼著陛下龍禦歸天嗎?”
“她說,”少淵想起錦書與他轉述的話,他們夫妻晚上私下會說別人的是非,如今說與侯爺聽,有些很不好意思呢,“女人一般比男人長命,瞎折騰的人更容易短命,所以她肯定會比陛下活得長久,這寡她是守定了,既是命定的守寡人,她有權選擇在宮裡守,有權選擇在青州守。”
魏清暉的眸子在風雨之中眯起,似那未開要開的鳳果,“明三爺真是......對自己以後人生安排得很妥當啊。”
少淵笑著道:“是啊,她說以後就幫那個叫夏夏的人贖身,往後隻看春花秋月,隻喝美酒好茶,不問朝政不問是非,偶爾出去做做生意。”
魏侯爺眼底的鳳果開了,那樣的日子,何嘗......何嘗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