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戀愛,就看誰都覺得暖眛。
暗疾換好衣裳出來,拿著病號服,“這衣裳瞧著好醜啊,誰的?”
“你才醜。”辛夷瞧了他一眼,倒是不醜,就是瘦了點,可憐,人都瘦一圈了。
錦書推門,背著手道貌岸然一副的樣子,“都弄好了?”
偷聽挺過癮的。
“姑娘!”暗疾拱手,面容端正起來。
錦書飛快地看了辛夷一眼,又看向他,“瞧著氣色不......有點蒼白,回去多養養。”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暗疾拜下,又看了辛夷一眼,那些小心思小情緒都沒了,認真且鄭重,“辛夷,謝謝你,這些日子你照顧我,辛苦了。”
“不辛苦,你沒事我就高興。”辛夷望著他,破破爛爛的暗疾仔,又變回正常人了,真好。
這句話讓暗疾眼眶有些發紅,怔怔地望著她。
辛夷卻已經開始催促了,“快走出去這個房間,咱就算出院了。”
“哦,那快走。”暗疾雖然覺得多算一天的錢不打緊,但是辛夷似乎很緊張,弄得他也緊張起來。
辛夷扶著他到了門外,隻見眼前黑色的影子一個一個地掠過,然後一個一個地消失。
是影子衛。
旁人瞧得眼花繚亂,但辛夷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覺得多此一舉的,閃什麼啊?她都瞧見了。
劉大安站在病房面前,問道:“暗疾可以走了?”
“劉大夫!”暗疾瞧見他,神色復雜,但還是拱手行了個禮。
“插管的地方還痛嗎?”劉大安關切地問道。
暗疾頓時內牛滿面。
是劉大夫幫他拔管的,劉大夫還給他的它上了點藥水,說有點點發紅。
“告辭!”牙齒一咬,跌跌撞撞地往石階下走去。
他被辛夷看過,跟沈仞睡過,被劉大夫遛過,這黑歷史成為了他兇口永遠的痛。
辛夷追上去扶他,自顧自地道:“蕭王府的馬車應該來了,我看看是不是敏先生親自過來接你,可以順便把賬單給結了。”
一路出去,叮囑他如何用藥,說了三遍,直到他說記得了,這才止住了話。
敏先生沒有親自來,來接的是藍寂。
藍寂如今隻負責這些跑腿的活兒。
“辛夷。”藍寂過來扶暗疾的時候,跟辛夷打了一個招呼。
辛夷道:“藍寂,你眼睛和臉都有些發黃,晚上睡不著嗎?注意休息。”
“謝謝!”藍寂沒想到辛夷會關心他,辛夷之前都不理會他了。
“讓居大夫給你把脈。”辛夷說。
“好!”藍寂伸手過來,撥了辛夷肩膀上的落葉。
暗疾一把拉住藍寂的手,“走吧,這麼冷的天,讓我一個傷者在這裡吹風,太不厚道了。”
藍寂以為他冷,連忙脫下披風給他,再扶著上馬車,剛要回頭衝辛夷揮手道別,暗疾催促,“走吧。”
錦書今天淨看戲了。
但不得不說,心裡是覺得有些怪怪的。
辛夷在暗疾差點死的時候,顯得十分緊張,那種感情不是單純對病人的感情。
但是,現在她忽然又正常了。
反而是暗疾不正常了。
這個機渣,往池塘裡扔了一顆石子之後,拍拍屁股走了。
她轉身,去看雲沐風,心裡想著,敏先生和少淵怎麼不來呢?找那明三爺談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