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間緊迫,居大夫傳來的消息,陛下大概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而雲秦風剛立下戰功回來,這個時候如果登太子之位再登基,幾乎不會有反對的聲音。
甚至,天下百姓也會很期待,期待這位年輕的君王,會給燕國帶來什麼新氣像。
時間緊急,隻能用一些比較老套的法子了。
錦書當晚就去了大長公主府裡,與她老人家在房中說了大半個時辰的話,大長公主對錦書是喜歡到骨子裡去的,所以一般是錦書說什麼,她都會照辦。
這一次也沒有例外,而且事關儲君大事,她不會多問,隻配合就是。
過了兩日,大長公主要辦宴席,下了帖子請文武大臣和家眷來賞梅。
大長公主府中,什麼樣的花卉都有,老駙馬喜歡,很多還是他老人家親手栽培的,隻不過,大長公主很少對外開放,就怕有不懂事的孩子,見了漂亮的花,會順手摘下一朵,或者是毀壞。
那都是老駙馬的心皿。
大長公主對於自己的東西是舍得的,但是老駙馬的心皿,她是丁點都舍不得糟蹋。
這一次算是下了皿本,因為邀請的人很多,總會有些小淘孩的。
她跟老駙馬商議,那些嬌貴的蘭花就先移送花一房裡,不要拿出來。
老駙馬想了想,“既然是要辦,就別那麼小氣了,如今這大冬日的,除了梅花也沒別的太多花可以看,難得蘭花開得那麼好,就不要藏起來了。”
“怎麼沒有?茶花開得就很好,梅花也盛放,說了賞梅,看梅花就成了。”
“沒事,別管了,就這麼放著吧,反正不是有花一圃圍著們?難不成還能跳進去摘我的?”老哥兒堅持說。
“真摘了,你別哭。”大長公主沒好氣地說。
駙馬摟著老妻的肩膀,“這麼多年我也沒幫過什麼忙,不就是幾朵花嗎?就是全部摘掉了,我也不會難過,更不要說哭了,你那你夫婿當什麼人看了?我是小孩嗎?”
公主斜了他一眼,"我與你見的第一面,你就在哭鼻子。"
“舊日往事,還提來做甚?”老駙馬大窘。
“可我總覺得年少之事,仿佛就是昨天發生似的,一眨眼,老了。”大長公主唏噓了一句,“也罷,反正到時候都把大家往冰湖上引的,你這花就是走走過場。”
老駙馬不放心地問了句,"真的不會出事吧?"
“錦書再三保證,不會出人命的。”
“雖說不出人命,但是自此之後,你隻怕要承受很多風言風語了。”
大長公主說:“蚊蠅之聲,我從來都是聽不見的,他們也不敢在我面前說,再者,為我燕國著想,確實需要一位適合的儲君,老大好,但不適合。”
“想來,蕭王妃找上你,也是因為你輩分高,地位尊,鎮得住。”
大長公主給他吃定心丸,“此事,也隻能在我公主府辦,你就放心吧,蕭王府能人這麼多,出不了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