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先生和郭先生都很生氣,他們都是讀書人,最是敬佩大學士這樣的的賢臣。
郭先生忍不住憤怒地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學士犯了多大的罪,才在早朝上被拳頭揍臉,這哪裡是打人?這是殺人。”
青鞘在一旁問道:“殿下,為何在殿上還要救他呢?讓他觸柱死了,一了百了。”
敏先生往他腦殼上扇了一下,“他死了還玷污了朝堂呢,且他發瘋地說了那番話,說咱爺要謀奪帝位,回頭便撞死在殿上,咱爺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了。”
青鞘噢了一聲,就說爺不該會對雲靳風這麼仁慈的。
少淵飲了一大杯的冷茶,心頭怒火還是沒平息,問兩位先生,“可有法子?”
敏先生道:“天大的事都有法子,唯獨這事隻能陛下出來認個錯,再處置雲靳風,法子是用來行事的,不是治傷的,吳大學士是傷了心,估計這會兒心口淌著皿呢。”
“淌皿?怕是結了冰的。”郭先生忿忿道,“若陛下不給個交代,過兩日隻怕滿大街都是聲討蜀王惡行的檄文。”
其中就必定有他寫的。
郭先生這話,大家認同。
而且,檄文是聲討蜀王,實則是借蜀王聲討陛下。
往後學子們如何還有報效朝廷之心?
少淵吩咐青鞘,“去四皇子府,請四皇子妃回去娘家住幾日,看著點老學士,讓四皇子來一趟,我帶他去行宮見徽國使者。”
確實無計可施的,隻能看陛下如何取舍。
“是!”青鞘領命出去。
少淵再看著郭先生,“明日的小報,大篇幅寫雲靳風得了瘋症,要有信服力,說居大夫都親自去看過,居大夫呢?這兩日沒見他?讓他去一趟蜀王府。”
門口的紅狼道:“居大夫那日在病房裡頭昏了,醒來之後一直失魂落魄的,這會兒怕是在制藥房裡頭呢。”
少淵一怔,“還沒回過神來啊?”
“估計是沒好,屬下這就去找他。”紅狼說完便去了。
郭先生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一旦對外說雲靳風得了瘋症,他便再沒有問鼎太子之位的機會了。
雖然這種人不值得可憐,到底也是自己真心輔助過一段日子的。
居大夫沒有制藥房,他一直纏著辛夷,辛夷則躲著他。
辛夷躲到了世子的病房裡頭,不敢出去見居大夫。
錦書道:“你理直氣壯些說他是暈過去就行了,這樣躲,能躲到什麼時候?”
辛夷芯虛,“分明是我電倒了他的,怎麼理直氣壯說他是自己昏過去的?”
錦書道:“有時候可以說一點無傷大雅的謊。”
辛夷郁悶地說:“明知道是謊話,怎麼能做到理直氣壯的?”
她打量著總司,這莫非是她駕輕就熟的事了?
“那你去跟他說,他一直叫我戳他的兇口,說那日睡著之前,我戳過他的兇口。”
“你看著世子,我看看少淵回來沒。”錦書說完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