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太後的臉,迅速僵了起來。
她盯著錦書,又緩緩擠出一個笑容,“我們女人說的話,不過是玩笑話,王妃怎麼就當真了?”
錦書冷冷地道:“我不開玩笑,尤其涉及兩國邦交,那是千萬百姓的民生利益,我們兩國還在互市通商,徽國太後卻有意撕毀兩國友好協議,這值得我燕國上下重視,我不管你們徽國如何內鬥,但把你們內鬥的戰場轉移到燕國來,我燕國任何一個子民都不能容許,紫衣,迅速去。”
也許是沒有想到錦書會如此的強硬,拓跋太後這一下是真的慌亂了,連忙道:“方才是我胡說了,蕭王妃不要見怪。”
“這不是胡說的話,我不見怪但我重視。”她揚手,讓紫衣迅速去,這事一定要上稟,也一定要派出使者前往徽國,否則的話,拓跋太後回國之後如何編派,燕國都幹預不了。
唯有先把她給釘死了,說是她想要撕毀兩國邦交。
紫衣告退出去,把兩人談話告知了殿下和兩位先生。
少淵冷冷地道:“來這裡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她來一趟之後回去不管怎麼說,都是對攝政王不利的,錦書此舉甚好,我們先下手為強。”
“我馬上寫折子!”郭先生道。
敏先生眉目猙怒,“這女人可真能折騰啊,帶人過來自己胡說幾句,便能拿回去當抨擊攝政王的話柄,還帶了幾個女官過來作證,自己給自己演一出戲,他們母子是真容不下攝政王了。”
“不要緊,她不會得逞的。”少淵道。
片刻間,郭先生的折子已經寫好,傳影子衛進來,叮囑務必盡快送入宮中去。
而錦書與拓跋太後的僵局,還在繼續。
拓跋太後顯然知道自己落了下風,但是,她還是不死心地試探,“你這樣明目張膽地幫攝政王,實在很難不讓人懷疑啊。”
錦書拿起了筷子,“是我們燕國的菜肴不合你的胃口,還是因為你舟車勞頓,吃不下?如果不吃了,那等我吃完就命人撤了吧。”
“燕國的待客之道,實在讓哀家長了見識。”拓跋太後冷笑了一聲,“哀家到底是徽國的太後,到了燕國卻遭遇這樣的冷待,到底是燕國想與徽國斷交,還是徽國想與燕國斷交?蕭王妃這是惡人先告狀啊。”
錦書笑笑,沒有說話了,繼續吃著飯菜,等她吃飽,便叫人撤下。
而拓跋太後一直看著她吃,等她叫人撤走了飯菜之後,便站起來說了一句,“看明白了,你果真是護著攝政王的。”
錦書道:“拓跋太後,請回客棧休息,這裡是燕國的邊城,沒有接待外賓的地方,所以你隻能住客棧。”
“哀家是來求醫的,你還沒給哀家診脈呢。”拓跋太後是站起來了,卻沒有想離開的意思。
錦書轉身出去,“我看不需要了,你病入膏肓,我這沒藥能治你,對了,記得回去告訴你們的文武百官,說我對你的病症,是下了這樣的定論。”
“就這樣丟下客人走了,這就是你們燕國的待客之道?”拓跋太後厲聲問道。
錦書轉身看著她,“不好意思,我沒看到你作為客人的自覺,隻看到你滿腹詭計,你想和燕國斷交,那麼你就不是我們燕國的客人。”
“蕭王妃,這句話你說出來是要負責任的,你確定是要斷交嗎?”
“呵,不是你先說的嗎?你是徽國的太後,可以隨意說一些不用負責任的話?你們徽國皇家這麼草率的嗎?還是說你這位太後當得太草率了?”
錦書說完,沒理會她了,率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