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在腦海中過了千百種懲罰樂知卿的辦法,公開寧王妃樂清秋的事,毀他樂伯侯府的名聲。
可是他貌似不在乎......
不,怎麼可能不在乎?他肯定在乎,沒人會不在乎名聲的。
就在滿肚子焦灼憤怒之際,聽得太上皇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樂卿家言之有理,孤與陛下會慎重考慮恢復相制一事。”
他肺都炸了。
景昌帝最為憤怒,他已經打算嚴厲駁斥樂知卿,但是太上皇說他言之有理,他隻得把滿腔怒火壓回肚子裡頭。
但樂知卿竟然敢當殿指責他為君不仁,起戰亂,生禍事,導緻朝中結黨營私,妄議君上的大罪,不可輕饒。
退朝之後,魏國公追出去剛要喊住樂知卿,肩膀卻被人搭住了。
放眼滿朝,還有誰敢這樣搭著他的肩膀?他沒看清楚來人,便狂怒一喝,“大膽!”
一側頭,隻見蕭王雲少淵一臉錯愕的神情。
他怒氣斂住,“原來是蕭王殿下。”
少淵臉上帶著溫潤的微笑,“國公爺為何惱火?這幾日為了恢復相制的事,您沒少奔波勞碌,如今得償所願,應該高興才對啊。”
這話聽在魏國公的耳中,像是吞了一隻蒼蠅那麼惡心難受。
他說:“下官自然高興。”
“國公爺德行兼備,為了朝廷為了燕國勞心勞力,實在讓人佩服。”少淵依舊搭著他的肩膀,“有件事情想跟國公爺說說的,國公爺得空吧?”
“下官還有事要忙,殿下如果有事要說,改天吧,下官在府中備下茶點,恭候殿下大駕。”
少淵笑著道:“國公爺太客氣了,那走吧,正好嘗一下國公府的茶點,聽聞貴府有一位點心師父甚是出色,不知道與我王府的辛夷相比如何呢?”
“下官今日不得......”
“理解的,國公爺日理萬機,甚是繁忙,那我們到府之後便長話短說。”
魏國公惱怒,掙脫他的手,但剛掙脫他又搭了上來,像牛皮糖似的,“我說了,今日不得空,有什麼話改天再說。”
少淵偶爾聽不懂人話,自顧自地熱絡著,“今天本王是打馬來的,國公爺是乘坐馬車吧?今日便蹭一下國公府的馬車,走吧。”
魏國公被他拽著走,絲毫反抗不得,面子裡子全都丟了。
莫說追不上樂知卿去威脅,就連樂知卿的背影都瞧不見了,他被一大群文官清流擁簇著離開。
可謂是風光無限。
少淵沒去國公府,隻是蹭了一段國公爺的馬車。
在馬車上,少淵緊緊都握住國公爺的手腕,以示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