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冷笑了一聲,“你去坐仙台找賢太妃那賤婦吧,太上皇就聽她的。”
魏貴妃不禁失望,“貴太妃在坐仙台為太上皇祈福,任何人都不見,隻每月回來見一趟太上皇,等她回來還需半個月呢。”
皇太後不悅地道:“那就讓風兒娶了吧,這麼大的人了,也不可這般任性,以後如何能坐東宮儲君之位?”
魏貴妃見說到這份上了,也隻得閉嘴不說。
回到星瀾宮,雲靳風聽得沒說動皇太後,不禁發了怒,“那雲少淵不要的爛貨,憑什麼本王要?既是如此,兒臣去找父皇,讓父皇做主把武淺淺給他,本王寧可娶了落錦書為側妃。”
魏貴妃斥道:“你瘋了不成?太上皇已經下旨,為雲少淵和落錦書賜婚,且你父皇也是下過賜婚旨意的,再說,你怎能有這個想法?娶落錦書為側妃豈不是叫天下人笑話你嗎?”
雲靳風咬牙,“兒臣就是說氣話,兒臣怎麼能要落錦書?本王恨極了她,但凡她早些顯露這身本事,也不至於......賤人!”
他罵了一句,想起落錦書那氣勢風度,實在不是尋常女子能比的,她偏在王府裝了一年,把他當猴一般耍著。
“武淺淺肯定是進蜀王府的,你也別委屈了,好在蘭寧侯府的二小姐以後也是要......”
"不要!"雲靳風當即跳起,“她遭人毀容,如今比王妃還難看,本王才不要呢。”
魏貴妃大駭,“什麼?她遭人毀容了?誰做的?”
雲靳風冷冷道:“不知道,也沒查出來,我府邸裡如今就是一群酒囊飯袋,都被沈仞帶得蠢鈍如豬,他卻拍屁股走了。”
雲靳風得郭先生一頓教誨,也知道沈仞的離開對自己來說是一種損失。
但他實則惱恨沈仞,沈仞應該哀求留下,但凡求個幾次,說不定就消氣準許他留下了。
蜀王府的侍衛首領,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位子,他攆沈仞的時候,是沒想過沈仞舍得離開。
可他沒求,說走便走,這份決絕讓他十分生氣。
魏貴妃慢慢地坐下,心頭迅速計較了一番,冷霜霜若毀容,絕對不能進王府了,否則蜀王府一正妃一側妃都是醜陋破相之人,風兒的臉都要被人笑黃了。
“你放心,武淺淺進門的時候,母妃也會讓吳大學士的孫女進門,兩位側妃同一日,也算是給你長臉了。”
“那吳家姑娘也無趣得很,兒臣實在不喜歡。”雲靳風煩躁得很,且如今這些女子的事他也不重視,他是覺得羞辱。
魏貴妃橫了他一眼,“吳大學士乃是文官清流,在朝中有不少追隨者,你還想不想要這太子之位了?”
說到太子之位,雲靳風便不再說什麼了,“隨母妃做主吧。”
魏貴妃心裡頭也是慪氣得很,滿京城誰不知道那武淺淺聲名狼藉?這樣的女子進了蜀王府為側妃,就等同是把風兒拉到那糞坑裡頭,沾個滿身臭。
而且,武家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個彪悍得很,武淺淺的母親更是如此,那內宅裡頭的事摸得是清楚透徹,往後蜀王府的內宅,怕是要不得安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