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她便把懶懶和寧閔的事告訴了少淵。
少淵聽得一愣一愣的,理了好久才敢說出那句話來,“你是是說,咱們懶懶是寧閔?”
錦書點頭。
少淵雙手在臉上搓了一下,聲音微微發虛,“那就是說,寧閔,會在二十一歲的時候死去,然後才成為我們的懶懶,他還有部分的記憶,怪不得回來這裡之後他整個不對勁。”
他看著錦書,“二十年後,是寧蘭和閔月剛把他培養成人,就這麼沒了,她們承受得住這個打擊嗎?這件事可不能告訴她們。”
“那肯定不能說的。”錦書自己是母親,如果知道自己孩子什麼時候會離開自己,那麼每一日就是在倒數寧閔的死期。
這太殘酷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寧閔來到了她和少淵的身邊,成為了懶懶,他對兩位媽媽還有記憶。
所以,並不算是真正的失去。
楊如海沒有說寧閔是怎麼死的,但是,既有因果,隻怕不是疾病,而是被害死的。
楊如海讓她把孩子培養強大一些,文也好,武也好,都要培養。
這聽起來像是要懶懶在二十年之後回來復仇。
錦書虛笑了一聲,“少淵,我們都要保重身體,一定要健康長壽,至少要確保二十年之後還活著。”
有話道是保重身體猶如孝順父母,但現在他們是保重身體隻為愛護子女。
少淵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對了,咱們懶懶和寧閔是不是不能相見的?他們是同一個人,相見會不會犯什麼忌諱?”
但凡涉及到這些極為不擅長的事情,少淵都會特別緊張。
錦書被他這一提醒,也覺得可能是個問題,當即給楊如海帶了個電話。
楊如海在電話裡說:“不用擔心,他們是兩個人,寧閔是寧蘭生出來的,懶懶是你生出來的,哪怕是有記憶,但他們都有各自的實體,他們似乎是一個人,但實則他們是兩個人。”
少淵拿了電話問了一句,“有沒有辦法阻止寧閔的死?”
楊如海沉默數秒之後,道:“不能,懶懶已經出生了,如果懶懶沒有出生,那麼人為幹預也還可以,就好比這一次錦書給寧閔治療,救了他的命也算是人為幹預,醫生每天的工作,也可以說是人為幹預一個人的命運。”
她繼續說:“但寧閔不一樣,時空已經連接,懶懶也出生了,而且是帶著寧閔的記憶出生,所以寧閔二十年後的生死是不能改的,能改的是別的事情。”
“或者我換個方式說,有些事情被人知道了,而且和人產生了牽念,那麼基本就是定局,隻有未知的,不被察覺的,才有改變的可能,很多人去問自己的以後的事,一旦問出,那麼就成了定局,不問不知,就有很多種可能。”
“所有的事其實都有無數種可能,問了等同是選定了一種結果,當然並非全部如是,總有例外,隻是例外者也有例外的原因或者造化或者善緣,非絕對但大概率如是。”
“你們記住,在某些規律裡頭,新生大於一切。”
楊如海的話,他們一時半會無法參透,但是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寧閔二十年後的死亡是不可避免。
因為,懶懶已經出生了,懶懶已經一歲,且和甜甜是雙胞胎,如果寧閔沒死,這一連串的蝴蝶效應,誰去修正?
既然無法去改變,那麼他們也不問別的了,隻專心教養好懶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