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沈仞和戰無情帶著援軍趕到。
少淵再放一人回去,讓他把燕國如今的兵力告知他們的陛下。
而這一次沒等幾日,北戎同意了,簽下了割地條款,但當地百姓全部內遷,縱然國土讓了出去,但北戎的任何一個百姓,都不會成為燕國人。
這是北戎皇帝下的命令,如果百姓不內遷,則屠城,所有人與牲口,全部不留。
而割地協議一簽下,少淵便借雲秦風的名義,派人在三座城池裡到處派發傳單,說如今這裡已經是燕國地界,如果有百姓願意留下,可以留下,至於北戎皇帝說要屠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他們已經無權派兵進入這裡。
而留在原地的百姓,一切沒有改變,該耕種的耕種,該營商的營商。
這麼一來,那些北戎百姓對燕國和四殿下雲秦風的印像就好很多了。
辦妥此事,少淵他們開始啟程返京。
這一仗,沒有打幾天,沒有損傷士兵,就白白得了三座城池,可把燕國上下高興壞了。
丞相也早得了信報,說蕭王殿下出現在邊城,所以,一切都無需擔心了。
等到他們回京,已經過完年了。
少淵和錦書沒有回府,而是直奔宮裡頭,就怕太上皇會擔心他們,加上冬日寒冷,怕他舊疾發作。
可到了乾坤殿裡拜見了他老人家,才發現他老人家不僅沒有發病,甚至整個人還圓了一圈,可見這年吃得是甚好啊。
不止他圓了一圈,金虎也吃圓了,那圓滾滾的肚子裡頭,也不知道藏了多少的肉。
少淵說:“父皇身子無恙就好,兒臣白擔心了一場。”
“還說得哀怨起來了,莫非是要孤真的形銷骨立,你才滿意麼?”太上皇白了他一眼。
“兒臣若這麼想,那是要天打雷劈的。”少淵看著父皇,想起了嶽父,想著這些事情也該告訴他老人家,反正他現在都接受了金虎是神獸,那就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屏退左右,他悄聲說:“父皇,兒臣此去,有一個奇遇。”
“哦?有什麼奇遇,說給孤聽聽。”
“主要是見著了一位故人......哦,是兩位。”嶽母也算是的。
“是什麼故人啊?你去的是什麼地方?”太上皇把手放在麼兒的腦袋上,就是感覺心裡很踏實,充滿了安全感。
麼兒也趴在他的身邊,一副保護著的樣子。
“兒臣見了嶽父嶽母。”
太上皇詫異地看著是他,“你嶽父嶽母?他們是......”
太上皇差點忘記,他的嶽父嶽母就是阿北與他媳婦,當即坐直了,“你這一趟,莫不是去了地府啊?”
“不是去了地府,而是去了一個......”
少淵斟酌著該怎麼說的時候,錦書說話了,“他們還活著,在另外一個時空,距離如今是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之後的世界裡。”
“真的麼?”太上皇無比震驚,“你們確實看到了?不是做夢吧?”
“父皇可還記得那個夢?夢到他在大海裡,那確實是發生過的事,他們是要去大海中尋找我。”
那個夢對太上皇而言,實在是太真實,說起來的代入感就特別強烈了。
“那就是說,你們見到他了,也跟他說過話了?”
“對,他還有句話想讓兒臣轉告給您。”少淵看著父皇驟然便紅了眼眶,知道他心裡始終放不下落大將軍。
太上皇急道:“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