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條理清晰,一句廢話都沒有,不,是一個字的廢話都沒有。
她氣息是有些弱的,和哮喘有關,但說出來的話卻很有力量。
這個出色的女人,狗皇帝竟然能夠不愛?
瞎了狗眼了不是?
不過,正如滿姑姑所言,絕大部分男人都是看顏值和身材的。
魏貴妃確實好看,不知道皇後的顏值怎麼樣,她把臉塗都烏漆墨黑的,瞧不出本來面目。
皇後見她發呆,問道:“是不是說得太快?需要我重復一遍嗎?”
錦書搖頭,“不需要,聽清楚了。”
“那你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可以問我。”
錦書立刻問道:“有,你是怎麼躲避所有人出宮的?”
與其等他們調查,還不如直接問,答案就在眼前。
皇後笑了笑,“我鳳儀宮有出入宮的令牌,晴姑姑得太後懿旨,可隨時出宮,命人在轎子裡做一點手腳......”
她示範,取出手絹,再問錦書要一塊手絹,“這一塊手絹是轎子的靠背,那麼我在靠背之前,再放一張靠背,我躲在後頭,晴姑姑在前頭,有令牌,出宮的時候基本隻看一眼,不會搜查,回宮的時候,晴姑姑回宮,我留在外頭,等我要回宮的時候,故技重施。”
所以還是視覺差,避過了出入宮的巡查。
錦書又忍不住想要鼓掌,一個簡單的把戲,用了那麼多年,沒有一個人發現。
少淵和敏先生派人去查,查了幾天,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還有一個問題,您長期不在宮中,沒人發現嗎?”
皇後又笑了,“我身邊有超過十個人,是太後,陛下,魏貴妃派過來監視我的,全部被我策反,她們自然就會按照我的吩咐去稟報,必要時候喬裝打扮,代替我躺在病床上,甚至,她們還能為我送來陛下和魏貴妃的消息。”
錦書站起來鼓掌,“好,好本事!”
立刻又坐下,激動地問:“怎麼策反的?”
皇後毫無猶豫直接告知,“晴姑姑是太後的人,我還是太子妃的時候就跟著了,我籌謀出東宮,首先就要策反她,策反她是最難的,因為她精明,用了足足一個月,期間,還有你母親的幫忙,我喬裝的手藝活兒,也是你母親教的。”
錦書一怔,“我母親?”
皇後直言,毫無羞愧之色,“策反晴姑姑,用了損招,找人擄走她的家人,然後讓她誤以為是太後所為,我再大義凜然地出面,請你母親代為救出,安置在北州,她從此對我死心塌地,類似於這樣的肮髒手段我用許多次。”
“我母親竟然也參與了?”錦書覺得很吃驚,說的是十年前的事吧?十年前,母親來過京城嗎?
她沒有這部分的記憶,但那個時候原主隻有幾歲,沒記住也正常。
“是的。”她望著錦書,眼底有些傷感,“錦書,別怨恨我,有些事情,我無能為力的,商人的身份不能幹涉這些事情,皇後的身份更不行。”
錦書搖頭,“我明白,一個人不可能什麼都兼顧到,不會怨恨您,我敬佩您。”
她肯定是要小心翼翼的,怎麼可能幹涉那些事情?哪個身份都不合適。
而且,她在青州還有自衛隊抗擊桑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