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衝動惹事犯下的錯,當年被太上皇丟到軍中去受罰的,不到七十歲不許退。”
落錦書想著太上皇已經退下好些年了,也就是說,他被罰到軍中去也好多年了。
這麼多年脾氣都沒改,估計是改不了的。
但想必也沒有大錯,否則這侯爵之位,早就被削了。
“那老侯爺呢?”
“老爺子可敬,早年勇猛,殲敵無數這才建立下這份家業,但侯府的世襲,到這一代就沒了。”
落錦書哦了一聲。
“你不想治,便不治吧。”
落錦書不大想治了,但人送到了國公府,且也診斷過,不治就肯定死。
且治好沈仞打出去的名聲,沒到一天就因老侯爺的死而崩塌了,落錦書覺得虧。
“他們家除老爺子之外,真的是一無是處?”
“男的兇,女的悍,”雲少淵說起他們也是無奈得很,“京城裡他們家幾乎是沒有朋友的,雲靳風建府那會兒,因路過他們家放了鞭炮,嚇著他們家的狗,被平沙侯夫人策馬追出去,追著雲靳風一路罵,罵到了新府門口。”
“哦?”落錦書聞言馬上擡起頭,且推開了他,“他們家夫人罵過雲靳風?”
雲少淵把她攬了回去,這會兒才感覺到抱著她的歡喜,方才隻顧著心疼和生氣了,“若不是被勸著,都要動手了。”
落錦書在他懷中擡起頭,遽然道:“那要治的,既然他們願意叫我治,我給他家老爺子治。”
雲少淵抿直唇角,“真的治啊?不怕惹麻煩?”
“不怕,既有可能是我的麻煩,那也可能成為別人的麻煩。”落錦書已經決定結交這一家人了。
雲少淵有些憂心忡忡,“錦書......他們可不止罵過雲靳風,還罵過很多人,當今陛下,他也罵過的。”
換言之,他們一家的仇人,滿大街都是。
招牌掉下來,能砸死一堆。
落錦書在他懷中好奇地問道:“既是如此,他們為何這麼怕你啊?”
“太上皇下過旨意,讓本王管束他們一門,本王有褫奪他們侯爵之位的權力,”雲少淵眉目依舊凝了恨鐵不成鋼的怒氣,“他們原本是三代世襲,但也是因為他們衝動犯錯,本王收回了三代世襲的恩封,若再不能收斂建功,這榮耀便到此為止了。”
“原來如此。”
“他們若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氣性子,定有大作為,但就是意氣用事,一旦生氣了,不管面對的是軍務還是朝局大事,他們都先洩憤為先,輕重不分,毫無隱忍能力,這是本王對他們家最生氣最失望的。”
落錦書從他懷中退開,道:“我治吧。”
看得出,少淵對他們一家曾經寄予厚望,可惜的是不斷失望,少淵想放棄了。
“行吧,本王留在府中鎮住他們,你放手去治。”
“好。”落錦書眼底柔和,“但你怎麼過來了?我還沒來得及叫人去告知,我要失約。”
雲少淵郁悶地道:“你昨日回話,說想和紫衣一路逛著去,順便在京城走走,本王便想著陪你走走,買點什麼。”
他拿了一萬兩銀票,她想買什麼都可以的。
要努力挽回那日沒錢的窘迫,挽回點形像。
落錦書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好,等我忙好了,我們一起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