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愚蠢的村民們再怎麼罵,林小漁口袋裡的錢也到不了他們的手裡。
平白費了些唾沫,也是惹人笑話。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林小漁的房子就在那裡好端端的擺著,也不見人回來。
本來打好如意算盤的村長這下可急紅了眼眼。
本來他就想靠著房子拿捏林小漁。
房子沒有人買,林小漁就不得不回來,到時候還不是任由他提起條件?
村裡的地痞賀剛坐不住了,臉上的腫已經消下去了,但是青青紫紫的看著很可憐,主要是那處太疼了,在家裡喝了二兩酒止疼。
誰知道喝了酒賀剛便醉醺醺的上了頭,拖著搖搖晃晃的身子,就去找了村長。
“唉,你幹什麼?發酒瘋去別處發,也不看看這哪裡是你撒野的地方?”
村長扛起鋤頭,眉頭深深的擰了起來。這賀剛平時對村婦們耍流氓也就罷了,他這個村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找茬找到自己頭上!
“村長,您先別打我!我有話要說。”
賀剛雖然喝醉了酒,上了頭,但腦子卻還清明。他拿了一把凳子,殷勤的放到村長的身後。
“您坐您坐。”
村長不明所以,但看到賀剛做小伏低的樣子,心裡還是滿意的很,語氣也緩和了些。
“到底有什麼事兒?”
有什麼事?能有什麼事?報仇唄!
賀剛當然不能這麼說,他眯縫著小眼兒,心眼兒在肚子裡轉了三圈後才緩緩說:“村長,我有辦法讓林小漁他們回來。”
“什麼意思?”
被呂成行暴打一頓成了豬頭的賀剛依舊記恨著他們,可苦於打不過呂成行,隻能憋憋屈屈的把這氣忍了下去。
此時此刻,他又有了一個歪主意。這個仇不報,他賀剛的名字就倒著寫!
“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得給她的房子來一場火,房子燒了那林小漁不就得回家一趟?”
這主意真的是夠狠。
要知道,無論是在箬葉村還是在箬水村,房子在一定程度上是村民的命根子。
房子被燒毀,一般人哪裡有錢再去重新建個新房子?
前幾年,他們村裡有人的房子就被一把火燒了,之後那村民走投無路之下,拖家帶口的跳海自殺。
就這事,村民們還議論了許久,可當時起火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上去救火,全都在那裡嚼舌根,看熱鬧。
村長聽了這話之後,背著手在院子裡走了兩趟,半晌後,橘皮似的老臉狠狠的一抽,他咬了咬牙,“行,這事你去幹。但我醜話可說在前頭。村民知道了,我替你兜著。要是鬧到範縣令那裡,可別怪我不幫你兜著!”
賀剛拍著兇脯保證,“村長,”您就放心吧,我辦事牢靠的很!再者,就算是知道了又怎麼樣?那些村民屁都不敢放一個!
您放心,我報賬他們不敢亂說。”
村長又在院子裡走了幾圈,一不小心踩了一坨狗屎,他大聲罵道:“晦氣!”
脫下鞋子來啪啪啪的用磚頭把狗屎磕幹淨,村長的心也在這磕狗屎的過程中變得冷硬起來。
“我可告訴你,那個林小漁和範縣令關系好,別把事給我捅大了。”
“村長,您放心,就算事情捅到範縣令那裡去,我保證不把您供出來。”
兩個惡人的奸計就此敲定,而此時,遠在縣城的林小漁卻不知道一場陰謀正在圍繞著自己進行。
三天後。
“小漁姐,你快回去看看吧!咱家房子著火了!”
林小漁此時正在和李桂香小樹娘挑揀海貨,聞言也吃了一驚。
“大頭,到底是怎麼回事?房子好端端的怎麼會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