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屋裡哄自家小閨女睡覺的林小漁心裡一凜,所幸閨女也睡熟了,小臉圓乎乎的,呼吸平穩並沒有受到外面叫喊聲的影響。
林小漁親了自家閨女一口,又把被子的四個角給秋秋平整好,便出了門。
“小漁姐她......這個女人就是不走,賴在我們家不走!”田小籬委屈的說:“她還罵我!”
衛萍兒本想張口再嚷嚷,那侍衛卻到了跟前。
“衛萍兒,你怎麼在這裡?”
“我......”
衛萍兒見到這個侍衛之後,神色有所收斂。
“我來找人。”
兩人走到一邊,小聲的不知在嘀咕些什麼,林小漁也沒有湊上去問,半晌後衛萍兒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痛快利落的走了。
“這位大哥,衛萍兒是......”
侍衛道:“衛萍兒是我家大人手底下仵作衛仵作的女兒。大人、夫人。”
林小漁不好意思道:“叨擾郡主和大人了。”
“本宮倒是好奇,衛仵作的女兒衛萍兒和你家有何淵源?”
“其實不是和我,是和我家三哥。這話說來也話長。”林小漁幹笑了幾聲,“說來話長。”
既然是說來話長,那便不說。
賀雲在被郡主死勸活勸才願意回自己家,走的時時候還問道:“嬸子,秋秋呢?明天書院放可讓他跟我一起玩兒啊!”
“行。”
這小胖子還惦記自己家小閨女,想到秋秋林小漁心裡便泛起了一陣暖意。
從侍衛口裡林小漁得知這個衛萍兒是大理寺卿賀流肇手底下衛仵作的女兒,幹的職業居然也是仵作,相當於現代的法醫!
剛才鬧了這麼一通,所有人都沒有了困意。
牛婆婆聽了林小漁的訴說之後臉色有些不好,也能理解。老人家雖然對生死看的不那麼重要,但也多少有些避諱。
“小漁,婆婆不是說仵作不好,但女孩子做這個確實有些不合適了。”
牛婆婆道:“一般仵作不都是男人來做,這種人我們是要尊敬,可大家都是俗人,哪有個不害怕的道理?”
沉默了半晌,林小漁才道:“婆婆現在幹什麼不是幹,隻要能對社會有貢獻的,女人男人一樣幹。女人當仵作也是為死者伸張正義,是好事。”
“不過我看這姑娘的脾氣有點兒軸,還挺執拗的,原來還猜她到底是做什麼的,現在果然和仵作這職業很配。”
田小籬也小聲道:“怪不得我聞到衛萍兒身上有股味兒,這股味說不上來的怪異。好像是魚肉放久了曬幹後的味道,還有一些肉類幹枯了之後的味道,原來是屍體味兒!”
“大晚上的,別說那麼嚇人。”林三強抖落了一身雞皮疙瘩,道:“這我也沒看出來啊!”
是啊,所有人都沒看出來。衛萍兒這姑娘就是有些執拗,也挺有意思的。可卻沒想到居然是個仵作!
林小漁想著就算是上輩子,男法醫也是受人歧視,剛別提女法醫了,更何況這是在古代,這姑娘膽識著實不錯,能在時代洪流中堅守自心,意志力不是一般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