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袁學武,是雲雪舞。”
“這名字真俗氣!正經女娃哪有名字裡面帶舞?”
古代的舞姬算是下九流的代名詞,“舞”這個字很容易讓人想到舞女,所以李頂天才有這個說詞。
送走了李頂天,伺候兩個孩子吃完飯,林小漁便親自趕著馬車送小閨女去了淑女院。
人心情好了,似乎連天氣都格外的配合。
今天有風,風吹的呼啦呼啦,一點也不熱。不像她們那天剛去淑女院的時候,太陽能把人曬得發了油,身上味味的。
“不準胡鬧,好好和夫子學。”
“乖,進去。”
“你一個女娃娃家,娘好不容易讓你爹送你來女學,要上進。”
......
淑女院門前仍然是排了一堆長串的馬車,人群嘰嘰喳喳的,有囑咐孩子的,有哭鬧不止哄著的,人生百態,皆在此處。
可當林小漁的馬車出現在這裡後,本來嘰嘰喳喳的人群卻陡然間鴉雀無聲,隻能聽得抽氣聲陣陣。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釘在這輛金燦燦的馬車上,驚嘆、嫉妒、鄙夷,各種情緒交彙,最重落在了林小漁身上,她波瀾不驚的把馬車停好,下車。
車廂本來就是鑲了金子的,頂上又有顆大的明珠,任誰看了都得贊一聲:好闊氣!
剛才太陽沒出來還看的不明顯,現在在太陽光的掩映下,馬車反射出一道道刺眼如針的金光,能把人的眼睛都給晃瞎了。
“雪舞,哪家的馬車這麼闊氣?”
“哼,我家也有錢,可也沒這麼顯擺。”
“裝什麼裝?!!”
圍著雲雪舞的小姑娘雖然是嘲諷的語氣,但眼神都紛紛艷羨的看著金馬車,毫不掩飾的嫉妒。
雲雪舞的母親王氏本就是個小妾上位,京城貴人圈子裡都叫她王夫人而不是雲夫人,就有些俏皮嘲諷的意思在。
在這裡,女人能冠上夫家的姓本來就是莫大的榮耀,而這個王氏自然是配不上。
而能和小妾的女兒玩在一起的孩子,自然都不是嫡出,見識也淺薄。
“那個鄉巴佬怎麼還沒來,是不是昨天被我們笑得不敢來了?哈哈。”
“窮酸鬼就要有個窮酸鬼的樣子,老老實實趴在地下不好嗎?”
幾個女孩在雲雪舞周圍諷刺著秋秋,但彼此間的眼光還是盯著這輛金馬車,心裡酸得很,隻要嘲諷秋秋才能多少讓她們心裡平衡些。
雲雪舞臉色卻陡然難看起來,牙齒也咬緊了下唇。
旁人或來的早或來的晚,隻見過秋秋,並沒有見過林小漁,可她認識!
金馬車的車簾子掀開了,秋秋利落的從車裡跳下來,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圍了過來。
“雪舞,怎麼會?!!”
“馬車裡竟然是她!那個什麼呂秋秋不是個鄉下窮酸鬼?怎麼會做得起金馬車?!”
“雪舞?雪舞?”
秋秋下了馬車,一眼便看到了咬牙切齒的雲雪舞,她扯了扯林小漁的袖子,“娘,咱們不能辜負了李叔叔一番好意呀!”
林小漁自然也看到了雲雪舞,隻是可惜啊,可惜昨天那個王夫人沒在,否則就能看到她氣的跳腳的樣子,那畫面一定很精彩。
小孩子的事情小孩子自己解決,林小漁本來就沒打算上去摻和。
秋秋幾步走到雲雪舞和那幾個女孩面前,故意大聲道:“雪舞,來的早怎麼不進去?”
“呂秋秋,你是故意讓我難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