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漁回家的時候也單獨跟三個哥哥說道說道,從明日起賺錢的事兒就讓林大強和林四強去,讓林三強就跟著林二強,萬萬不能讓他幹出私奔這種糊塗事兒。
叮囑完之後,林小漁就趕著馬車帶自家倆小家夥回家了。
誰知,冤家路窄。
路上,隻見呂老太被倆兒子攙扶著走,走了幾步,呂老太就蹲路邊“嘔~”,走三步吐一陣,走三步吐一陣。
林小漁正樂得看了兩眼,就被呂老大給喊住了,“弟妹,我們陪娘從縣城上回來,娘身體不舒服,你能不能載我們一程啊。”
“不能,我這車又不是拉客的車。”林小漁直截了當的拒絕,然後馬車從他們身邊路過,目不斜視的看著路前方。
呂老二氣得鼻子噴火,隨了呂老太這暴躁脾氣,“黑心肝的玩意兒,我娘這麼大年紀還有了身子,都吐成這個樣子,你就不能可憐可憐一下嗎?”
“我搞大她的肚子的?”
林小漁漫不經心的一句話,把蹲著狂吐的呂老太都氣得不輕。
她跳腳了起來,指著林小漁道,“你這個狗娘養的什麼玩意兒,快滾滾滾,老娘看見你就還想吐,嘔——”
“聽不見,聽不見,髒話反彈。”林小漁一扯馬韁繩,馬兒就跑得更快了,馬車揚起了一路的灰,叫他們吃灰。
秋秋和小理兩個小家夥也掛在馬車窗上喊道,“略略略......”
“好了,把腦袋縮回去,要是掉出去了咋辦。”林小漁對著兩個小家夥批評了一句,然後就專心的駕著馬車了。
回到村裡的時候正是傍晚,牛婆婆見他們回來了就過來問林二強相親的如何啊,林小漁說完之後,牛婆婆都氣得說不出話來。
現在嫁娶口氣都這麼大啊,不把旁人家裡掏空都不成啊。
兩人正在說著,小樹娘就磕著瓜子過來了,懷裡還揣著一兜子,是特意帶過來給林小漁的,“這是我在縣城裡買的生瓜子,今天剛炒好的,香的很,拿著拿著。”
“今兒怎麼有空,不抓蟶子?”林小漁也不跟她見外,伸手就抓了一把,不過沒有吃沒放在一邊了,等兩個去玩的小家夥回來吃。
“漲潮了,現在蟶子也不多了,肥的也不多,是不是這季節要過去了。”小樹娘一邊磕著瓜子,一邊也憂心著生計。
“蟶子的季節也快了。”林小漁道。
不給蟶子緩緩,來年都抓滅絕了,哪裡還有蟶子吃。
“那得趁著這段時間賺些,以後大家都坐著玩兒我也坐著玩兒唄。”小樹娘心態極好,她家孩子不多,她看的也開。
這時候她神秘兮兮的露出一個笑來,“村裡都在傳你那婆婆的事兒,你知道不,聽說她懷了,是劉把式的種。”
“真的?”林小漁道。
若是真的劉把式可真是禍害人了,死了遭媳婦兒嫌棄,和他有點關系的都討不著好處,現在呂老太竟然肚子都大了起來,這簡直是離譜。
“發大水那會兒她不就害喜嘛,咱們不是都聽見了,現在據說去縣城裡看了,還抓回來好多的藥嘞。”小樹娘說著還掐指算了算,“聽說她屬虎的,那應該都有四十二了吧,還能懷,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