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說著忽然伸出手捏了捏秋秋的丸子頭,嚇得秋秋一蹦三尺高!
他倒是無所謂,調侃道:“這女娃娃倒是長的可愛,像年畫裡的小童子。大娘,多少錢咱出個價?”
林小漁愣了愣,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個大娘說的是自己,臉瞬間就黑了。大言不慚想買下她家秋秋,叫她三哥兄弟,叫她大娘,這個仇她記下了!
“啊!你這小娃娃,怎麼還咬人呢,屬狗的?嘿,咬的還挺疼!”紈绔抱住自己的胳膊慘叫起來,袖子露了出來,赫然是一個帶著皿的牙印。
剛咬完人的秋秋躲到林小漁的身後,扯著林小漁的衣角喊道:“我娘才不賣我,咬你一口都算輕的!我娘也不老,你叫她大娘就該咬!”
林小漁被自家小閨女暖到了,瞧著那牙印咬的還挺深,黑沉著的臉色也緩和了些,她家小閨女就是牙口好!
她睨了一眼這紈绔,冷冷道:“老伯,我家小閨女寶貝著呢,千金不賣!與其有閑工夫買我家小閨女,還不如您老先去醫館看看眼!”
“你敢說我是瞎子?看我不......兄弟,有話好說!”
紈绔正想上前拽林小漁,結果呂成行往前一站,眸光冷寒,紈绔瞬間偃旗息鼓。
他身後的小廝忽然驚聲叫道:“少爺,是謝公子啊!”
“什麼?!!謝什麼?”
“謝蔚因謝公子!”
紈绔冷哼一聲,又輕蔑的上上下下打量著呂成行,半晌後道:“這人一看就是剛從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的村裡來的,哪裡比得上我謝兄!剛才我就打量過了,外形雖然長得像,但連我謝兄弟的半分貴氣都沒有!”
見呂成行沒有反駁,也沒有搭理自己,紈绔自己討了個沒趣,便自來熟的絮絮叨叨。
“我李頂天最服謝蔚因,我謝兄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斧鉞鉤叉拳腳功夫也是我李頂天打馬都追不上的!今日算你們運氣好。你這個村夫長得像我謝兄弟,我就不跟你們一般計較了,哼!要是我謝兄弟還在......”
李頂天說到這裡,戛然住了嘴,神情變得哀傷起來,剛才那副不可一世,吊兒郎當的貴公子樣蕩然無存,深深地看了一眼呂成行之後,便沒不作聲的帶著小廝走了。
“這是你的熟人?”林小漁皺了皺眉,沉聲道:“京城這麼大,我們出來第一天就遇到熟人,他會不會去告發你?”
林三強也擔心,“唉。早知道今天我和小妹出來。妹夫,你就不該出來!今天我們是大意了,要不趕緊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我們立刻就走?”
“不必擔心,確實是認識的熟人,但......李頂天本性不壞,是因他家裡有個庶弟,事事都壓他一頭,他心中苦悶,便自暴自棄,做紈绔之狀罷了。”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