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群主擺了擺手,林小漁便迅速跑了出去,沈括嘆了一口氣道:“郡主表妹,你看小嫂子以前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我們雖然富貴,但卻不能肆意欺壓他們。”
郡主哭笑不得,“表哥,你想到哪裡去了?我雖然不信小嫂子是這樣的人,但總要問個清楚。嬤嬤,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
“郡主,是鄒夫人。”桂嬤嬤垂頭恭敬道:“老奴想著這些事得給郡主說清楚,否則被人騙了是老奴的失職。”
林小漁帶著牛婆婆和田小籬從外間走了過來,兩人先給郡主行禮,牛婆婆率先聲淚俱下道:“郡主您可要明察,小漁如果是壞人,那這世界上便沒有好人了!”
牛婆婆把祖母綠耳環和金簪子掏了出來,放在手心上給郡主瞧。
“郡主,我隻不過是個和小漁沒有關系的孤老婆子,土都埋到半截了,本來以為會一個人死在家裡連棺材都沒有,結果小漁把我接到自己家裡當母親般贍養,還給我出錢買到最貴的棺材,這耳環和金簪也是小漁給我買的。”
“郡主,您看我身上的襦裙,還有這對耳環。”田小籬也把一對耳環摘了下來,急切道:“郡主,根本不像桂嬤嬤說的那樣!”
田小籬把手臂露了出來,上面坑坑窪窪的有好幾道疤痕,肉粉色的疤痕像蜈蚣一樣猙獰的橫在田小籬白皙的手臂上,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郡主,我相信你也能看得出來,這疤痕已經很多年了,我從小被父母打罵,吃不飽穿不暖,幾次差點要凍死,被餓死打死,小漁姐就是我的救星,如果不是小漁姐,我早死了!”
沈括在旁看著幾乎要哭出來了,他本來就嫉惡如仇,現在更是握著拳頭咯咯作響。
“林小漁,本宮相信你絕對不會是那等人,污蔑他人清白,造謠生事,這事兒本宮一定會查個清楚!”郡主不著痕跡的掃了眼桂嬤嬤,淡淡道:“嬤嬤,你在府裡待久了難免會被人騙,下次查清楚再來同本宮說。”
桂嬤嬤臉色微變,垂頭恭敬道:“郡主,老奴知錯了。”
“郡主,謝謝您可以給我個解釋的機會,也謝謝您願意聽我解釋。”林小漁滿懷感激的給郡主鞠了個躬,後怕道:“否則我真是要冤枉死了。”
如果這事兒郡主真的信了桂嬤嬤的話,不聽自己解釋。
別說呂成行的事情翻不了案,他們一家人都得搭在京城裡。之前在李陽縣的時候,林小漁還不覺得怎麼,現在來了京城之後,一步一個權貴,一步一個皇親國戚,他們這些草民的命掌握在這些人的手裡,壓根兒和螻蟻沒什麼兩樣。
權力和地位都是可以隨意碾死螻蟻的工具。
“本宮會查出背後的人,小嫂子不用多禮。”
沈括和林小漁回家,秋秋嚇得不輕,見到大人們回來了,才撲過去抱住林小漁,哽咽著道:“娘,是不是桂嬤嬤說你的壞話了?肯定是!我知道了,他們家比我們家有權利,我們家得求著他們,對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