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賀雲在走了之後,林小漁才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疲憊道:“快去睡覺吧,小理,這本手劄你明天再看,小孩子不準熬夜,會長不高。還記得範伯伯說什麼來著?”
還沒等小理說話,一旁的秋秋搶白道:“娘!娘,我記得。範伯伯說讓哥哥勞逸結合,好好鍛煉身體,他小時候就是每天在院子裡面習武,等到滿身大汗之後再去讀書。”
林小漁親了自家小閨女一口,道:“秋秋,晚上看著點你哥哥,乖。”
“好,娘。秋秋保證完成任務!”
秋秋幹脆利落的答應,小理拿著那本書依依不舍的回了屋,林小漁也趕緊的去睡覺了,晚上不睡,白天崩潰。她不比小孩子,明天還有一堆事有夠忙的。
“忙完了?”
回到臥房的時候,呂成行還沒有睡,隻是用手托著腮看著林小漁,那雙眸子似乎在黑夜裡熠熠生輝。
林小漁沒忍住,捧著自家相公也親了幾口,沒開燈也看不清呂成行的臉色,隻聽得呼吸逐漸粗重起來。
曖昧的氣氛沒持續多久,呂成行便問道:“今日去謝家了?”
“怎麼,你慌了?”林小漁摸了摸呂成行的腦袋,把他當個小孩子哄道:“剛送走一個賀雲在,怎麼這裡還有個孩子要哄?呂成行,你如今幾歲了?”
呂成行沉默。
“怎麼不說話,別慌行嗎?等我們落地生根,有自己人脈,起碼不這麼被動了,再去查你的案子。現在去就是自投羅網,自毀前程,懂嗎?”
林小漁無奈了,這男人以前就是一副鋼筋鐵骨的樣子。
在她還沒有穿過來之前,一年四季都不著家,天天在海上過生活,海上風浪大,時刻有沉船的危險,也沒見他慌過。
現在倒是天天慌,看來年少時被誣陷殺人的陰影對他來說是真的很大。
林小漁從後面抱住了呂成行,感覺到對方身體的微微顫抖,在心裡又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呂成行,別讓我看不起你。我會陪著你一塊度過這個艱難的時期,偶爾軟弱一次沒什麼的,但是你要時刻記得,你是我林小漁的相公,是兩個孩子的父親,是一家人的主心骨。
你都亂了,慌了,六神無主的退縮逃避軟弱,你讓我們一大家子要怎麼辦!陪著你一起離開京城,四處顛沛流離的逃亡?!!!”
死寂一般的沉默。
林小漁心頭火起,但還是強壓著忍耐了下去,沉聲道:“難道以後秋秋和小理別人問起他們的爹是做什麼的?他們可以說是被人冤枉了出逃的好人?沒人會信!!”
感覺到自己懷裡的人不再那麼顫抖,林小漁不想把氣氛搞得那麼僵,故作輕松地調侃道:“而且胡子都還沒長出來呢,去什麼去,怕不是沒查清楚案子就被人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