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店裡的酒一文錢一壺,還是兌了水的,他們幫忙打麻糍也要費力氣的,她一人管一壺酒還是願意出這個錢的。
“好好好,有酒喝我就更有勁兒了!”那個開玩笑的漢子沒想到林小漁同意了,當即就接了一句話。
這時,小理和秋秋也湊了過來,大頭緊緊的跟著他們。
“娘,你來了,大頭哥哥還說你很忙不會來呢!”秋秋一邊鼓鼓著腮幫子,一邊嘀嘀咕咕的說道,林小漁來了她倒是很高興的就挽著她的胳膊。
林小漁忍住了戳一戳秋秋這倉鼠一般的腮幫子的衝動,摸了摸她的臉頰問道,“在吃什麼呢?”
“啊,麻糍!”秋秋張了張嘴。
在一旁的小理也在吃,林小漁好奇的問道:“這是誰給你們的?”
秋秋搖了搖頭,比起記性,還是小理略勝一籌,“是以前和奶打過架的伯娘,我們以前打台風住在棚子裡的時候,娘還分過她東西吃。”
林小漁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麼一個人,葛翠喜。
原來是她。
林小漁想到田小籬說的賣山地的時候,也是葛翠喜出來擡了一下價錢,突然心裡對她多了幾分好感。
但是想到劉把式的死,她心裡又愧疚了,劉把式雖然是死有餘辜,但就是可憐了葛翠喜母子呢。
"吃吧吃吧!"林小漁讓小理和秋秋繼續吃。
這時打麻糍的還在繼續,一塊麻糍打好了就被人領走了,接下來又是一個米袋子的米倒進去。
糯米泡發一會兒後就倒進去打,先是被打成米碎碎,然後又伴隨著石錘的捶打就變成了有粘性的麻糍。
好不容易才輪到了林小漁的了。
“我來。”隻見脫了棉襖的呂成行就走了進去,他脫了棉襖就是一件單衣,裡面的肌肉都能透出單衣,若隱若現的。
他揮起大石錘更是渾身的肌肉都繃了起來。
看熱鬧的婦人堆裡就開始聊了起來。
“這呂老三這身闆看著可壯實了,多有力氣啊,旁人錘一下他能錘兩下嘞,嘖嘖,林小漁真是有福氣。”
“可不是嘛,男人有力氣女人有福氣!”
一陣笑聲傳入了林小漁的耳中,她無奈的忍住要揚起的唇角,她聽著意有所指的話,想到夜裡呂成行奮力的耕耘。
她這畝田都快廢了。
“嘿喲、嘿喲、黑喲、”掄著石錘打麻糍的男人們還喊起了調調。
沒一會兒,林小漁家的第一塊麻糍就打好了,牛婆婆找了塊幹淨的白紗布包著就回來了。
林小漁給自己撚了一塊熱乎的麻糍嘗嘗,軟軟糯糯的,但是什麼味道也沒有,就是很純粹的米香味兒。
但是這對村裡的孩子來說也是難得的美食了。
“噥,和秋秋一起拿去分給你的小夥伴吃。”林小漁掰下了小孩子頭顱大小的一塊遞給了小理,要不然被這麼多小家夥盯著還怪不好意思的。
邊上候著的小孩高興的簇擁著秋秋和小理就去一旁了。
這時林小漁看到呂成行也歇了歇,他的單衣上都沾染了汗水,然後他走到林小漁的跟前就彎下了腰。
這人是要自己給他擦擦汗?林小漁抿了抿櫻唇。
看周圍不少人看著,她就用袖子給他擦了擦汗,呂成行一雙黑眸亮晶晶的看著林小漁,道:“一點也不累了。”
這廝,林小漁一下子耳畔有些發紅,他在撩自己嗎?這修長的脖子,微微敞開的衣領,還有喉頭上滾落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