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他找遍蔡詩婷等人有可能出現的地方。
甚至,連新樂谷弟子的信息也搜集過。
但兩年多過去,新樂谷早就蕩然無存,連總部都成為廢墟,哪還能找到真傳弟子?
就算能找過弟子,也隻是外圍成員,壓根不清楚具體情況。
隻知道兩年前,新樂谷長老與護法集體失蹤。
失去他們的保駕護航後,新樂谷與新樂集團就遭到各種不明攻擊,甚至落井下石。
就這樣,曾經威名遠揚的新樂谷,慚慚風吹雨打去。
這些外圍成員們,也都像無根浮萍,一個個淪落天涯。
而像蘇雪柔、倉井依、程高陽這種新樂谷高層,更是早就渺無音訊。
甚至大多時候,韓樂就這般堂而皇之的走在鬧市上,居然也沒多少人認出他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韓大師。
最多偶爾有人眼帶疑惑看來,感覺韓樂有些面善,但也想不起具體情況。
兩年多的時光,早就後浪推前浪。
什麼絕代人物,什麼蓋世英雄,也早就被人擱淺在沙灘上。
曾經的韓大師,更是成為過去式。
目前世界各國,都有各自推陳出新的英雄與王者,人們的視線也隻會關注這些,不會去追憶前者。
他就像九零年代老掉牙的珍藏cd碟,早已無人提起。
最終,韓樂又回到中海市。
中海市,龍華山。
數十年來,這片環山抱海,得天獨厚的地域,早早就是中海市的富豪聚集地。
唯有那些有權有勢,或者高官厚祿的人家,才能在半山腰上建造別墅。
龍華山的開發權,一開始是屬於鴻福集團。
後來由於齊鴻福父子的原因,齊家為了給韓樂賠罪,將這片開發權轉讓給了新樂集團。
梁婷怡高瞻遠矚,又趁機開發出各種套餐的豪華別墅,狠狠賺了一筆。
而到了數年後的今天,此地由於得到聚靈陣加持,靈氣濃郁不少,適合修行,更是成為馳名華夏的修煉聖地。
整個廣南省,不知有多少大富大貴之家,恨不得傾盡家財,也要在這裡購置一棟別墅。
接著,將自己的子女與家族子弟送來,想要以此結一份仙緣。
“咦,這個年輕人沒見過啊,應該不是我們龍華小區的子弟吧。”
“看他穿著如此廉價的衣裝,怎麼可能住得起別墅,估計是半夜三更偷摸上來的。”
“莫非這家夥不明白,龍華山乃是大富大貴者居住地,普通人必須遠遠避開的嗎?”
這時,一群年輕子弟偶然路過,不由奇怪看著突然出現的韓樂。
一名身形彪悍,氣勢高昂的青年男子,更是眉頭一皺。
他修為不俗,已經達到真人境中期,行走之間如虎如松。
這份修為,放在當年可都是一族之長,屬於先天宗師的層次。
但如今,卻出現在一位二三十歲的年輕人身上。
“我去擒下他,看他怎麼份說!”
那青年說罷,當即屈指成抓,帶著凜冽勁風向韓樂抓去。
“彭宏,你在幹什麼,對方隻是普通人而已。”
嗖——
一名身材高挑,氣質出眾的貌美少女,輕輕擡手一擋,將彭宏的狼爪擱下。
彭宏臉色有些難看,但看清貌美少女後,想要罵人的話又咽了回去,隻能陰沉著臉。
“鄧夢欣,看在你家族的份上,這次就放他一馬。”
“但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就算是你表姐親自出手,那都沒情分可言。”
說完轉身離去,走前更陰森森瞥了韓樂一眼,帶著一絲怨毒。
“哼!要是夢穎姐出面,給他彭宏一百個狗膽,都不敢如此放肆!”
貌美少女還沒開口,跟著她來的幾位少女,其中一人已經輕哼一聲道。
“好了,小曼,不要為這種事置氣。”
鄧夢欣淡然一笑,拍了拍少女的小手。
這時,遠眺龍華山巔的韓樂,這才轉頭看向她們。
“你沒事吧。”
叫鄧夢欣的貌美少女,上前一步詢問:
“看你頗為傷感的樣子,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吧?”
“龍華山這裡終年被迷霧覆蓋,寒氣濕重,就算是真人境的修行者,都不敢長時間呆在這裡,要不要幫你找個大夫看看。”
“不用了,謝謝。”
韓樂收回思緒,對著她點了點頭,接著便打算轉身離開。
“哼,夢欣姐是關心你,你就這麼不聞不問離開啊。”
三名少女之中,其中一名白衣少女頗為不滿道:
“倘若剛剛不是夢欣姐出面,你早就被彭宏打成殘廢了,他們彭家最是斤斤計較。”
“彭家彭宏?”
韓樂頗為詫異,廣南省什麼時侯出了一個黑道勢力彭家?
當年他韓大師威震廣南省的時侯,廣南省大大小小上百勢力,他都一清二楚,但從未聽聞這個彭家。
“別聽小恩亂說,隻是看不過眼罷了。倒是你,是不是來投靠親戚的,沒找著吧?”
貌美少女輕笑一聲,她明眸皓齒,身材婀娜,整個人顯得俏麗又帶著幾分皎潔。
這種氣質品貌,即使是放在幾年前的地球,都算得上是明星美女。
但韓樂打量她一眼後,便眉頭輕輕一皺:
“你現在修煉的,是新樂谷的‘修真入門篇’?”
被稱作鄧夢欣的少女聞言,渾身一驚。
從原本人畜無害的樣子,瞬間變得氣勢洶洶,一臉嚴肅道:
“你怎麼知道這是新樂谷的修真入門篇?”
“眾所周知,新樂谷早就煙消雲散,很多年輕人估計都不一定聽說過這個名字。”
“以前略有耳聞,你不必如此緊張。”
韓樂瞥了她一眼,仍舊臉色淡然道。
但少女仍舊心神繃緊,精神高度集中,盯著韓樂的眸光裡全是警惕。
她之前認為,韓樂隻是來投靠親戚謀生的,和普通人沒多大區別。
但眼下韓樂的表現,卻讓鄧夢欣不得不有所懷疑,韓樂會不會是另有圖謀。
畢竟,這附近的別墅可不單單住著她,還有她那位十分重要的叔公。
韓樂搖搖頭,沒有多言,轉身就要下山。
少女卻不依不饒,直接攔在他面前,非要他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