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
想起前幾天的事件,楚依的臉皮不由微微發熱,卻是怎麼也不肯承認。
隻不過,她似乎對眼前的事件並不感到擔憂,狠狠瞪了楚天航一眼,嗔道:
“韓樂此人相當不簡單,他必然早就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不然他不可能到現在,還表現得如此淡定。”
“老姐,你是不是搞錯了,情況已經如此惡劣了,你還指望他自己解決啊?”
楚天航嘆了口氣,眉頭不由深深皺了下來,卻是完全不看好韓樂。
正在此時,兩名身穿道袍,手持桃木劍的道士,忽然從半山腰下來,排眾而入。
“諸位讓讓,我乃龍虎山第二十三代掌門人張廣陵。”
當先一名青年道士走到他們面前,看著那位刀疤臉執法者,淡淡道:
“我曾經救過此地的警衛隊長,你們倘若不想丟飯碗的話,給我速速退去吧。”
“警衛?呵呵,牛鼻子你看好了,我們是治安執法者。”
一個年輕執法者不屑的一笑,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印著五角星的證件,在張廣陵面前晃了晃。
“師弟,你不是說他們是地方警衛嗎?怎麼忽然又變成治安執法者了?”
張廣陵有點欲哭無淚地看向身後的張道長。
自己這位師弟,從來就沒有一次是靠譜的。
“這個,,剛剛從半山腰看下來,他們穿的就像是警衛制服呀。“張道長訕訕一笑,走上前道。
“瑪德!你們兩個裝神弄鬼的假道士,趕緊給我滾,再不離開就把你們一起抓了!”那年輕執法者惡狠狠道。
看著面前兩個道士,刀疤臉執法者也頗為無語,這韓樂的人緣也太好了吧?
一個個親朋戚友跳出來幫忙,這還有完沒完了?
“你還有什麼豬朋狗友,還有要跳出來的嗎,像這種山寨貨,來多少我滅多少!”
刀疤臉執法者拿著電擊棍對著兩個道士,嘿嘿冷笑道。
“不需要任何人幫忙,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你們。”韓樂笑了笑說道。
“莫非,你還想與公安部門對抗不成?”刀疤臉哈哈大笑,相當不屑道。
韓樂並不理睬這位刀疤臉執法者,他意味深長的一笑,徑直來到剛才拿出證件的那位年輕執法者旁,右手閃電伸出,一把擼開他的衣衫,袒露出裡面黃色皮膚。
令人意外的是,他的皮膚上,竟然紋著一條盤旋扭曲的青龍!
“作為一名執法者,按規定是絕對不能紋身的吧?可這位紋了身還能成為執法者?”
韓樂冷笑一聲,放開那年輕人,同時身影一閃,再次來到另一名身穿制服的執法者旁,依樣畫葫蘆的擼開他的衣衫,裡面同樣紋著一條氣勢磅礡的青龍。
韓樂的動作飛快,這兩名執法者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全都把隱藏的秘密袒露了出來。
“你是他們的領頭,你要不要跟大家解釋一下,你的這些手下為何會有紋身?”韓樂抱起雙手,一副看好戲的姿態冷笑道。
本來,他也不清楚這些人身上有紋身。
但巧就巧在,剛才那位年輕執法者拿出證件的時候,身前的襯衣紐扣歪了歪,裡面的全貌一閃而過。
那擡手的動作雖然快捷,不仔細觀察根本注意不了。
但韓樂一直在留意現場,加上他早就有所懷疑,瞬間便被他窺見真容,否則今天還真要被這群家夥給唬住了。
國家律法明文規定,執法者是絕對不可以紋身,入職前有刀疤也不行,除非你是臥底。
由此就能推斷,這群家夥根本就是假扮執法人員的犯科份子,來到素龍村的目的,就是為了以執法者的身份勒索自己的錢財。
“怎麼樣,幾位長官,要不要本人給警局打個電話?”
韓樂看著眼前有些慌亂的幾位‘執法者’,冷笑不已道:
“等你的那些真正同事來了,你們說不定還能湊夠一個隊列。”
“我去尼瑪的,就算被你拆穿了,那又如何!”
刀疤臉憤羞成怒,一把撕裂身上的警服,露出赤裸的上半身,尤其是那條猙獰無比的青龍紋身,瞬間活靈活現。
正如韓樂所言,眼前這些人的確不是什麼治安執法人員,而是一群為非作歹的小混混。
他們前幾天收到線報,說素龍村來了個大財主,而且是人傻錢多的那種。
碰上這種‘水魚’,他們豈會白白錯過,當即便想到了這個敲詐韓樂的法子。
可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如此一個十全十美的計劃,竟然被對方三兩下便給拆穿了。
事情既然出現惡化,這位刀疤臉也夠幹脆,徹底撕下了偽善的面皮。
隻見他大手一揮,手中的電擊棍指著韓樂,猖狂無比道:
“臭小子,如你所見我們就是來勒索的!乖乖交出一百萬,我們兄弟立刻走人,不然今天就把你削成人棍!”
“呵呵,那我也給你們一個機會,自己斷一臂,立即給我滾蛋!”
韓樂眼中寒光一閃,話語之中的火氣,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這群小混混實在太猖狂了,事情都已敗露,竟然還想當面勒索。
真把自己當成泥捏的不成?
“小子,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眼淚!”
刀疤臉惡相畢露,他惡狠狠地揮動電擊棒,火花四濺的棒頭,當即劈向韓樂的頭部,打算直接動手搶掠。
但可惜,他的對像是身懷奇書的韓樂。
即使他揮棒的速度極快,但韓樂的動作更加迅速。
隻見他一個閃身,便出現在刀疤臉的身後,當即屈指成抓,一把便把刀疤臉手中的電擊棒搶了過來。
隨即,他猛然擡起右腳,狠狠一腳鏟在刀疤臉的左手臂上,同時猛力向下一壓。
哢嚓!
隻聽得一聲骨折的脆響傳來,刀疤臉的左臂當即無力下垂,明顯已經斷了。
那左臂以一個詭異的姿式扭曲,透過衣袖,甚至能夠清楚看見裡面那被踩斷處露出的森森白骨。
“啊——”
巨力反震之下,刀疤臉還沒反應過來,便直接倒飛出三四米開外,身體轟然摔倒在地,發出一聲凄厲的哀嚎,渾身痛得冷汗簌簌。
鄉親們見這群假執法者沒了作案工具,當即變得群情激湧,他們憤怒地嗷嗷喊叫,拿起旁邊的磚頭與石凳,照著這群家夥的腦袋,就狠狠的砸了過去。
不到片刻功夫,這幾個小混混便被鄉親們打得鼻青面腫,渾身鮮皿,癱軟在地上不知死活。
卻正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汽車的轟鳴聲,急速飛馳而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