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韓.......兄弟,抱歉了!我這手下天生腦殘,剛剛得罪了您,還望多多見諒。”
打完以後,廖廣勝仍然感覺頭皮發麻,心驚肉跳,隻得趕緊上前向韓樂道歉。
看見廖廣勝脾性大變,從之前的盛欺淩人,瞬間變成低聲下氣的模樣,場中人都有些愕然,有點不明所以。
韓樂不過是個跟著譚志光混吃混喝,上不得台面的普通人,你堂堂麻佬強的接班人,至於這樣給他面子嗎?
‘莫非廖哥十分看重我那譚兄弟?’
薛奎也是看得錯愕不已,隻能想到這一層關系。
韓樂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廖廣勝,直把廖廣勝看得冷汗簌簌,差點就要下跪,這才點點頭,算是揭過不提。
廖廣勝如獲大赦,坐下來松口氣後,卻是一反之前的狂妄姿態,不僅低聲下氣,而且熱情無比,把中海市眾人搞得受寵若驚。
而麻化市的貴公子們,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紛紛大跌眼鏡。
這位本地龍頭大哥的候選接班人,什麼時侯一改又臭又硬的脾性,變得如此卑躬屈膝了?
在場一眾人之中,隻有鄧夢穎與張振棟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鄧夢穎一邊吃,一邊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著韓樂。
總覺得韓樂回來後,原本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廖廣勝,態度立刻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逆轉。
而且看廖廣勝那低眉順眼的姿態,就差上前對著韓樂搖頭擺尾了。
“那個,,抱歉啊,各位慢慢享用,我臨時有點事,得回去處理一下。”
飯宴還沒結束,廖廣勝卻是渾身不安,愈吃愈感覺提心吊膽,心理再也承受不住,隻得匆匆告退。
韓樂看著遠去的身影,沉吟半晌,也找了個借口外出。
他隻是無關緊要的人,幾乎沒人理會他的離席,隻有鄧夢穎皺著眉頭,低頭沉思。
韓樂離開露天餐廳,慢條斯理地往前走去,來到一個噴池邊,果然看到一人忐忑不安等在那兒。
那人看見韓樂出現,立即坐臥不安的上前跪拜道:
“韓大師,剛剛我未能以‘貴客身份’相迎,還請見諒!”
“你認識我?”韓樂靜謐道。
“我曾有幸參觀地下格鬥賽,親眼目睹過您的風采。”
那人正是廖廣勝。
“哦?”
韓樂停下身形,接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既然你剛剛認出我來了,為何要這般惺惺作態?”
這秋季時節,廖廣勝居然渾身冷汗簌簌。
“這個,,我見您低調而來,似乎不想過分張揚,所以就沒有以貴客身份接待。”
廖廣勝擦了擦額頭冷汗,見韓樂沒有追究的意思,這才壓下心中的驚懼。
當時驚駭欲絕之下,他差點就要跪下,以大禮迎接。
幸好蔡詩婷最後的話語,令他渾身打了個激靈,勉強冷靜下來。
既然韓大師低調前來麻化市,也沒通知他叔叔麻佬強,那顯然是不想張揚。
假如自己還要擺出大禮相迎,張嘴就叫破韓大師的身份,那豈不是背道而馳,往死裡得罪?
接下來,再看到韓樂旁邊的蔡詩婷那俏麗絕艷的模樣,廖廣勝心中更加明悟:
‘韓大師這是以正常人的身份,攜美遊山玩水啊,我若開口點破,讓他下不來台,那就神仙都救不了自己!’
想到這,廖廣勝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暗道曉幸。
韓樂淡淡一笑,也沒指責什麼。
他身為一名出世入俗的煉氣士,不想沿途被人打擾,也不想過分張揚,才顯得有點低調。
另一方面,他是懶得給這些自以為是的小屁孩解釋,才不點明身份罷了。
畢竟,他區區一個鄉下農民,突然間說自己是韓大師,誰會信他?
“韓大師....這個,,要通知我叔叔來嗎?”
廖廣勝小心翼翼地上前聽命,低眉順眼道。
“麻佬強?”韓樂沉吟一下,道:“見見他也無妨,你叫他來吧。”
“明白,明白!”
廖廣勝連連躬身,正打算告辭。忽然想起一件事,臉色訕訕道:
“韓大師,我之前不知道您會光臨此地,不然就不會給您安排最差的水上屋了。”
“真是對不起啊,我立刻讓人把最好的水上別墅收拾幹淨,讓您住得舒舒服服,並命人二十四小時服務。”
“也好。”
韓樂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不由加了一句:
“水上別墅還有空餘吧,那就騰出來一個,給我朋友住。”
“好的好的。”廖廣勝哪敢拒絕,連連點頭答應。
別說再騰出一個水上別墅,哪怕是讓他把整個主題公園的客人驅逐出去,他也不敢有半點牢騷。
眼前這位,可是名震廣南省的韓大師!
能親自招待他,那真是自己三生有幸啊。
要是把他服侍得舒舒服服,興之所至傳給自己兩手武藝,那說不定自己也能像趙霸那樣,威風八面。
想到這,廖廣勝心頭更加熱切,心急如焚地跑去安排後續事項。
等廖廣勝遠去後,韓樂背手立於原地,並未離去,反而淡淡道:
“你看了這麼久,還不想出來嗎?”
從一旁的雕像背後,慢慢走出一個身影。
那猶猶豫豫的人,赫然是範立輝的女盆友‘孟雪珍’。
隻見孟雪珍用復雜的目光打量著韓樂道:
“你是...韓大師?”
“你方才不是聽得一清二楚了嗎?”
韓樂背負雙手,面色冷然地看著她。
孟雪珍渾身一震,顫顫發抖。
她之前心情愁悶,一想起別人都是水上別墅與雅緻水上屋,自己隻能蝸居在最差的小木屋中,愈想愈憋屈。
剛剛看到廖廣勝告辭離去,她心頭一熱,就懷著某種目的追了出來。
她自持自己是一名美女,特別還是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的美女。
加上飯宴的時候,孟雪珍能明顯察覺到,廖廣勝的眼神有意無意地停留在自己身上。
再聯想到他叔叔麻佬強的變態淫魔之名,想來收養的接班人也是一丘之貉的貨色。
於是,心中就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想法。
她對這些事並不排斥,相反,為了旁上大款,些許付出換取終生幸福,絕對劃得來。
因此,才有了偷偷尾隨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