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周凱澤與譚宏曠,即使也有些害怕,但還是咬咬牙挺身攔在賈采潔面前。
他們相識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眼白白看著她被打?
卻在這時,原本閉目養神的韓樂,突然睜開眼,淡淡吩咐道:
“陀羅!”
下一刻,一個龐大的身影從天而降,一個縱跳起落,便攔在那些大漢面前。
看著這個肌肉鼓突的大塊頭,那身高起碼比自己大了一圈不止。
“我滴嗎喲!”
一群大漢當即嚇得停了下來,驚呼連連。
“程哥,這個,,怎麼辦?”
見到陀羅那堪比《終結者》的體型,他們哪怕手裡握著鐵棍,也嚇得臉色微白,不由求助地看向領頭青年。
領頭青年自認人多勢眾,卻是不管不顧的叫囂道:
“怕個毛啊,給我往死裡打!對方隻有一個,你們輪流上都能懟死他了!”
聽了程哥的催促,這些人膽氣也上來了,紛紛大叫:
“也是,對方才一個人,兄弟們亂棍打死他!”
可惜,這種無腦前衝的勁頭,瞬間便被無情打破。
當最前方的三人,還沒有來得及劈出鐵棍,便被陀羅一拳一腳一撞,拍柿餅般拍飛出去。
‘嘭嘭’幾聲倒飛出數丈開外,仰天吐皿,兇膛凹陷,最起碼都斷了幾根肋骨。
“我的天,這麼猛!”
眼前的恐怖畫面,如同一盆冷水潑到眾人身上,嚇得渾身一啰嗦,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賈采潔興奮得大跳大叫道:“陀羅哥哥好威猛啊,簡直就像大人毆打三歲小孩一樣!”
說罷,她挑釁的衝領頭青年揚了揚手指頭:
“你不是說要把我丟到洗腳城接客的嗎?來啊,姑奶奶等著你!”
領頭青年氣得吐皿三升,對著那群大漢怒道:
“一群傻比,他不畏懼鐵棍,難道還不畏懼刀劍啊。”
眾多大漢面面相覷,心知一旦動刀,那就是刑事案件了,形勢相當惡劣。
但眼下這情況,不動真刀真槍,是絕對幹不過這個彪型壯漢的。
程哥雖然隻會指手畫腳,但人家可是老大的妹夫,他妹妹隻要在老大跟前嗲聲埋怨幾句,自己等人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想起老大這兩個月來的殘暴手段,眾人都打了個冷顫。
“兄弟們,亮刀子!”帶頭的刀疤大漢,咧嘴吼道。
“鐺!鐺!鐺”
他們瞬間丟棄鐵棍,把背後鋒利無比的西瓜刀拔了出來。
一剎那,場面變得殺氣騰騰。
附近原本還有些看熱鬧的觀眾,頓時嚇得雞飛狗跳,有多遠躲多遠。
整個藥浴池,眨眼隻剩下韓樂幾人,與面前那群殺氣騰騰的歹徒。
見到他們亮刀子,賈采潔神色一變,喝道:“你們如此無法無天,難道就不怕進局子嗎。”
隻是任憑她怎麼喝罵,對方已經打定主意要拿下自己等人,她不由擔憂的看向韓樂。
韓樂仍舊泡在藥池中,鎮靜自如的擺擺手,淡淡道:
“沒事,區區一群跳梁小醜,陀羅能處理的。”
哪怕聽得這種安慰的話,但賈采潔等人還是焦慮不已。
大塊頭再強也隻有一個人,能打得過十數條大漢?
特別是對方還擺明了不死不休,肉軀怎麼能架得住刀槍?
“紅姐!”許欣芙也擔憂叫了一聲。
眼前這情況完全是因自己而起,她豈能不管不顧。
紅姐卻直接上前把她拉到一邊,氣惱道:
“欣芙,你還要糊塗下去嗎?為了幾個一面之緣的人,招惹程老大與蔣先生值得嗎?”
“最多事情完結後,你為他們開口求求情就好了,沒必要親自涉險!”
“這怎麼行呢,他們是我的恩人啊。”
許欣芙聞言,柳眉一蹩道:
“還有,這程老大是誰?他這麼明目張膽讓手下動刀動槍,難道真不怕進局子啊。”
旁晚的筵席,她隻是在那些公子哥、暴發戶們面前亮個相就離開了,並沒有見到後來的程老大、蔣先生等人。
“你說對了,人家可是永康市新晉龍頭大哥、正正宗宗的地頭蛇!”
紅姐苦笑著解釋道:“這種人,橫跨永康黑白兩道,聽聞手中坐擁上十億資產呢。”
“附近的公路收費都是他私有化,還有一支六七百人的運輸車隊,在永康市無法無天,不然我會這麼難做?”
許欣芙聞言,微微變色。
她混跡文娛圈六七年,又豈會不知地方勢力是最難惹的存在。
曾經新聞報道過,一名模特在西臧某地取景時,衝撞本地龍頭大哥。
結果,直接被對方把她們一行人強行拘留在原地三天三夜。
最後沒法子,被逼托關系找到了該省的高層,這才灰溜溜逃了出去。
許欣芙的身份比這個模特好很多,已經勉強位列準一線的水準,雖然沒必要理會這種地頭蛇,可她也不想隨便招惹。
畢竟,真要把對方逼急了,天知道會幹出什麼滅絕人性的事情來。
想到這,她微微嘆了口氣,緘默下來。
現場之中,氣氛再度升級,已經打了起來。
刀疤大漢算是程老大的得力幹將之一,也是這批人的領頭。
他當仁不讓的握著一把開山刀,怒吼著帶頭前衝。
眼前這個如鐵塔般的大塊頭實在嚇人,他也不敢留餘力,猛的一刀狂劈下去。
“敢得罪我們程老大,去死吧!”
這一刀勢大力沉,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呼嘯劈下。
哪怕眼前是一塊大石,刀疤大漢自信也能一刀兩斷。
他幾乎能想像到開山刀切骨入肉,帶出來的皿花腸子了。
“大塊頭,快閃開啊!”
賈采潔捂嘴驚呼,周凱澤等人也嚇得神色發白,雙腿發軟。
就算他們出身比一般人好一些,但什麼時侯見過這種生死場面?
陀羅恍如沒聽到,仍舊目光呆滯,不躲不避,如同一塊木頭。
“鐺!”
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刀疤大漢那一刀劈在陀羅的手臂上,居然像砍在鋼闆一樣,發出鋼鐵交鳴之音。
刀疤大漢的感覺尤其明顯,他隻覺一股龐大的力量反彈回來,鋼刀被震得崩飛出去,差點握不住刀柄。
“我的天!”
眾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陀羅渾身上下隻有一條泳褲。
一把比殺豬刀還鋒利的開山刀,斬在他毫無防備的手臂上,居然毫發無損,連條皿痕都沒有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