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穿梭空間?”
程天俊臉色一緊。
他似乎忽然意識到什麼,急急讓人把韓樂的傳息圖像取來。
等看清上面那位身姿挺拔,黑發披肩的炎黃族青年時,程天俊忽然呆滯在原地。
那相貌與他曾經見過的那人,簡直別無二緻。
“居然真的是你....”
“韓大師!”
程天俊心中忐忑不安。
半年前,大司馬讓他搜捕韓樂,結果派出四支禁衛大肆搜查都無功而返。
到了後來,程天俊都認同了手下的彙報,也認為韓樂早就逃出玄武域了。
是以,之後就不再關注。
修羅遺府一戰,韓樂施展出來的能力,隻是偽金丹層次,算不上多大威脅。
但一位年紀不過半百的金丹二重,那就相當恐怖了。
最關鍵的是,對方還與王朝有仇!
“命令四支禁衛都統,前來本府一聚,本世子要立刻拜見大司馬,回來後再作決斷。”
程天俊站起身,沉著臉向司馬府走去。
當天下午,王朝車馬震動,無數部隊外派。
據聞還有一團劍氣如柱,貫穿天地,撕裂虛空,沸騰不休!
當整個玄武域,陷入雲譎波詭的時候,
韓樂正在無數炎黃族的擁簇下,返回炎黃城中。
當天,炎黃城鋪十裡筵席,陳尊俎,列籩豆,以示祝賀。
太和宮更是設置龍獅鳳舞,大赦天下,普天同慶。
各家各戶,掛上燈籠,系上彩綢,一派喜氣洋洋。
炎黃族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喜慶熱鬧過。
韓樂作為這一役最大的功臣,自然光環十足,受到無數人的歌頌與欽敬。
陳嬸等街坊街裡,紛紛前來祝賀。
包括韓樂這半年間,有所接觸的人群,如翰林苑內的老館主等,也都前來拜會。
瑤兒更是高興得手舞足蹈,拉著韓樂玩鬧到半夜,遊逛了大半個炎黃城這才罷休。
賓宴散席,韓樂在瑤兒的帶領下,邁步走進太和宮大殿。
此刻整個太和宮長老,以及諸多炎黃城官員早已齊聚,恭候韓樂的到來。
“拜見韓真尊。”
看著十數名高高在上的炎黃族凝胎境,同時躬身行禮。
其中還包括自己一向仰慕之極的大長老祝英泰,瑤兒心神一陣恍惚。
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韓樂在這裡擁有何等高尚的身份與地位。
韓樂對這些禮儀並不在乎,點點頭,各自落座。
眾人坐定後,大長老祝英泰作為東道主,率先開口:
“不知真尊,曾經是不是到過西南之地的寧州城?”
此言一出,場中氣氛瞬間沉寂下來。
包括瑤兒在內,都屏住呼吸。
整個大廳內,盡管燈火通明,光照徹地。
但場中的一眾高層,卻靜如死寂,鴉雀無聲。
包括杜康在內,都以驚惶不定的眼神注視韓樂。
“大長老,你怎麼能這樣認為的呢?哥哥又豈會是那個王朝緝捕要犯?”
瑤兒面色焦急道。
或許韓樂的名氣,在神州還沒有傳播開來,畢竟神州與寧州城相隔四五十萬裡。
一方在西南邊疆,一方在極東之地。
但韓大師的名號,不少炎黃族人都或多或少聽說過。
杜康等人,卻是默然無聲。
祝英泰問出口之前,他們從來沒有聯想過這方面的事。
畢竟傳聞中,那位韓大師已經被暗中處決,世上再無此人。
但聽到祝英泰似有所指的詢問,在回想韓樂身上的一些疑點,眾人心中也不免起疑。
來歷不明,自稱宣州人士,卻不見有父母族親。
修為爆棚,輕松輾壓真尊,之前卻籍籍無名。
再加上雙方都姓韓,這麼多疑點疊加起來,真相幾乎水落石出。
瑤兒擡起頭,緊張不安看去。
就見得韓樂悠然落座,波瀾不輕的點點頭:
“不錯,我就是你們口中的韓大師。”
他的聲音雖然輕淡描寫,但太和宮大廳內的眾人,呼吸都變得窒息起來。
原來眼前這位,真的是玄武王族一直緝捕,更是大司馬指名道姓要殺的人!
不管是蠻厥族,還是紫霄宗,在玄武王族程家面前,都隻能算是渺小的晚輩。
哪怕他們兩者加在一起,都不及王族底蘊的一半,足見王族的強悍。
良久過後,祝英泰才對著眾人擺擺手道:
“諸位不必憂慮,韓真尊戰力高絕,就算是玄武王族,也不想隨便招惹一位頂尖強者。”
“況且,這種隱秘目前隻有我們知曉,老頭子一開始也隻是猜測,外人一時片刻不會想到這些的。”
說著,他站起來再次躬身行禮:
“不管怎樣,真尊出手解救我炎黃族的大恩,這是不爭的事實,我等沒齒難忘。”
即使明白祝英泰這種話,安慰的成分居多,但眾人還是稍稍心安一些。
按他們的認知,一般勢力絕不敢輕易開罪真尊。
就算是玄武王族,也不大可能為了區區一個後代,就隨隨便便得罪一位強大真尊。
現場之中,唯有瑤兒仍舊心中忐忑,眼帶不安。
這事掀過不提後,場中氣氛舒緩了不少,眾人也放開心兇暢談。
“聽聞真尊在寧州城,奪得了修羅遺府後,就被四支禁衛暗中處決了,莫非這些流言都是以假亂真的?”
有高層忍不住問道。
“那段日子,本人一直在修羅遺府中閉關,未見碰到過什麼王朝禁衛。”
韓樂搖頭。
“那真尊的身份來歷,難道真是宣州人士?”
杜康遲疑了一下,也忍不住開口:
“真尊是怎麼衝破皿脈詛咒,凝聚金丹的?為何一直都沒有聽過相關傳聞呢?”
眾人霎時一靜,眼神紛紛落在韓樂身上,一副靜候佳音的摸樣。
身為炎黃族的長老,讓他們最感興趣的,便是韓樂怎麼衝破皿咒封鎖,成就真尊的事。
畢竟,這千年來,炎黃族也出現過無數精英人傑,但最後都困死在凝聚丹珠這一步,遺憾終身。
正是因為遲遲凝聚不出金丹,才有各種傳聞說,是上上代玄武王種下了皿咒。
韓樂輕輕啐了一口清茶,良久才緩緩道:
“因為,我身上並沒有皿脈詛咒。”
“什麼!?”
“這,,這怎麼可能?”
整個太和宮,頓時震駭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