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家一開始以文墨傳世,清末軍閥時期則以經商著稱,
這樣的大家族,太平盛世還好一點,一到亂世就成為任人宰割的豬崽。
各個軍閥勢力,都想把它宰掉吃了,壯大己軍。
楚家竟然能從這麼多年的動亂中熬過來,韓樂也深感驚訝。
對於賀蘭楚家,唐二爺隻是徐徐吐出兩個字:
“楚璋!”
“楚璋?明朝的楚狀元?”
韓樂眉頭微皺,接著思維飛快散開道:
“你的意思,楚家是從那個時代的書香世家傳下來的?”
“不錯。”唐二爺點點頭,臉色頗為沉重。
楚璋是明朝官吏,通經書,洪武初以明經舉,以進士入途,剛開始就任知縣,有治聲,後任知府,再到巡撫。
“楚家就是從楚璋那一代開始發家,依靠知府的名望,富家一方。”
“後來民國時期,楚家開枝散葉,開辦銀行,結識諸多軍閥與大企業家大商人。”
“袁世凱稱帝的時侯,楚家就曾為他捐獻了大筆軍費開支。”
“之後的楚家族長,還做過民國征府的外交商貿特使,聲望日隆,手腕通天。”
“後來楚家上代族長,洞若觀火,智慧超群,資助了當時的共軍。最後,整個楚家更是舉族投奔,成為了守護共軍的愛國商人。”
“1949國家成立後,楚家被主席親自任命為模範世家,楚老太爺更是借此青雲直上,進入國家發改委。”
“前些年退休後,哪怕沒有了實權,但他的地位無與倫比,國家厚待有加。”
唐二爺娓娓道來,把楚家這四百多年的歷史,一一浮現在韓樂面前。
韓樂微微點頭。
原來有這樣的雄厚歷史,有這樣大的靠山,難怪不把外人放在眼內。
“楚家這些年,雖然隨著楚老太爺退位,聲勢有些衰弱,但在賀蘭、通州、中州這一帶,還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
“而且楚家這數百年來,經營的人脈與關系,可以說遍及小半個華夏,別說廣南省,哪怕是帝京、太灣、甚至倭國菲律賓等鄰近國家,都有楚家的各種聯姻和盟友。”
“一般人想要動楚家,絕對是螞蟻撼樹,沒有什麼好下場。”
唐二爺身為中海市數一數二的梟雄人物,對於廣南省其他市的家族多多少少都認識,說起來如數家珍。
楚家老爺子,名叫楚光遠,是這一代楚家族長的父親。
韓樂走出凱旋集團時,耳邊還回蕩著唐二爺的勸誡:
“楚光遠今年八十有九,歷盡滄海桑田,心境已經達到了‘隨心所欲、波瀾不驚’的地步,已經很少理會外物外事。”
“但他的大兒子,目前的楚家族長楚平信,一生風調雨順,沒有遭遇什麼阻攔,所以為人處事方面比較霸道一些。”
“盡管您是廣南大師,得到五大世家陳家的賞識,但哪怕是陳首長在楚光遠面前,也得恭敬低頭。”
“雖然這一次,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還是希望您能三思而後行,皆因楚家可是名門望族,受到國家關照有加的。”
就算唐二爺再三提醒,韓樂仍舊沒有過多在乎。
唐二爺隻知道一些表面情況,譬如韓樂受到陳首長的賞識,坐上了廣南龍頭的位置,隱隱與太灣沈家有些牽連。
卻不知道,他韓大師的名頭已經威震軍區體系,聲譽海外,榮登全球黑榜前五,早已不是昔日的吳下阿蒙。
而且,當時韓樂與姚明傑院長談判的時侯,就曾經要過特權憑證。
可以說,對華夏整體而言,韓樂與龍華靈液的重量,絕對要比區區一個楚家大得多。
更不用說,他還是黑榜第五的絕世強者。
米國安全部門排的黑榜,既是一份懸賞單,也是一種特殊警告。
黑榜每一位強者,都能造成毀天滅地的破壞,一般的附屬小國根本不敢得罪他們。
而黑榜越靠前,威脅力越大,前五的強者,每個都足以硬撼一支精英部隊。
哪怕是華夏這種泱泱大國,也不想隨隨便便招惹黑榜強者。
不過這些事情,韓樂並沒有與唐二爺細說,終究唐二爺隻是尋常人,並不了解修行世界的隱秘。
“不管怎樣,楚依這次事件,自己不可能撒手不管。”
韓樂沉吟了一下,心中當即落下決定,“那就去一趟賀蘭市,幹脆一次性解決!”
第二天,賀蘭市之行,踏上日程。
賀蘭市,為廣南省第三大發達城市,擁有兩千多年的歷史。
自古以來,鐘靈毓秀,人文薈萃,人才和文物鼎盛,與長洲市齊名,賀蘭市的陶瓷與玉器更是聞名天下。
楚家從清代開始經商發家,主導了華夏三百多年的陶瓷行業。
就算是現在,華夏一小半的陶瓷與錦磚生意,都有楚家的身影活躍在裡面。
韓樂與楚依兩人,獨自趕往賀蘭市。
賀蘭市離中海市也算不上遠,兩百多公裡。
楚依昨天才開著她的座駕過來,所以顯得熟門熟路。
紅色寶馬在高速上奔馳著,韓樂坐在副駕駛,靜靜看著她那頭被風吹散的秀發,充滿了溫和與憐愛。
“韓樂,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呢。”
楚依似有所覺,臉色微微羞紅道。
“差不多一年沒見,現在多看兩眼,看看有什麼變化嘛。”韓樂笑著道。
“哼,你還好意思說,一年都不來賀蘭市聯系我。”
楚依輕哼一聲,對於這件事,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介懷。
韓樂歉意一笑,伸手攬住少女的香肩,柔聲道:
“抱歉了,這是我的錯。”
“一來是之前的能力不足,不敢輕舉妄動。二來是我怕會影響你的生活,甚至會引起你們家族的不快。”
說到這,他搖搖頭,“第三嘛,最近外出比較多,加上新樂基地的打造,導緻行程一拖再拖。”
“哼哼。”
對此,楚依隻是冷哼。
但她也明白自己家族的情況,聽完解釋後,心中卻也微微一暖。
不過這些兒女心思,她自然不會明說,當即輕輕嬌哼道:
“我不管!你得補償我,害我白白等待了一年,最後還被人上門逼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