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種欲擒故縱追女孩的手段,到底是誰教你的?早就過時了。”周傾嫌棄道。
周放不以為然,“周傾,有沒有人說過,你不說話的時候還挺好看的。”
這話周傾不樂意聽,“狗嘴吐不出像牙,活該你單身二十年。”
“滾蛋。”
周放舌尖舔了下後槽牙,笑罵一聲。
【我通過了你的好友驗證請求】
微信突然彈出這麼一條新消息,他垂眸,等了片刻,對方也沒有發來任何消息。
是她的作風。
一向說走就走,說斷就斷,沒有一點良心。
大抵是小時候的濾鏡在厚了,無論她做什麼,他都恨不起來。
可是,又不想這麼輕易放過她。
免得她不長記性。
周放點開她的頭像,是在一片黃昏中,她背抵在陽台護欄上,望著客廳的方向出神。
夕陽餘暉中,她整個人都透著說不出來的孤寂。
莫名的,他的心,似被什麼揪了一下。
緩了片刻,又指尖輕觸,點進她的朋友圈。
挺怕的。
怕看見她秀恩愛。
怕看見她過得太幸福。
更怕她看見還是過得不好,傅祁川還是常常欺負她。
不過,隻有一條筆直的線:————
她這個微信,根本沒發過朋友圈。
回到家,周傾突然劈手奪過他的手機,“別看了,短短兩個小時,人家頭像都要被你看包漿了。”
周放不爽道:“還我。”
“你這視力才剛恢復幾天,就拿著電子產品不放,眼睛又不想要了?”
周傾說罷,想起什麼似的,道:“她貌似把我當你女朋友了,你最好找好機會解釋解釋,免得把人越推越遠。”
“我解釋?”
周放氣得想笑,“做夢。”
她都沒給他一個說法,反倒要他解釋?
他才沒那麼上趕著。
還普通朋友。
好一個普通朋友。
......
我洗完澡出來,盛夏的暴雨如黃豆般大小,敲打在玻璃上,劈裡啪啦的。
江萊一手握著兩隻酒杯,一手拎著瓶紅酒。
“你還好吧?”
她遞了一隻酒杯過來。
我點頭,把開瓶器遞給她,“還好啊。”
江萊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我的神色,述說事實,“他有女朋友了。”
“他該有的。”
如今還坐在輪椅上,那過去兩年,應該是他最難熬的日子。
他那麼不可一世,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勁,才接受現實。
能有個人陪在他身邊,我該替他高興。
江萊倒好酒,盤腿也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輕輕和我碰了下杯子,“那你呢?”
我輕笑,“我有你啊。”
她饒有興緻地看向我,笑道:“那以後,不會重色輕友?”
“不......”
我正要說話,手機彈進來一條微信。
【梨梨,腿疼】
——周放。
我微愣,放下酒杯,思索著回復:【叫你女朋友給你熱敷按摩試試。】
【那是我堂姐】
【她出去玩了】
【你有時間嗎】
對面秒回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