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三年我們婚姻和睦的表像,都隻是他在爺爺要求下的不得已而為之嗎。
原來那股份,也並不是他心甘情願轉給我的啊。
阮南枝。
你在他心裡,還真是什麼都算不上。
“爺爺!”
辦公室內,突然響起傅祁川拔高的嗓音。
我回過神來,顧不得什麼,猛地推開門,便看見傅爺爺捂著兇口,呼吸艱難的模樣。
老毛病犯了。
“扶爺爺坐下。”
我快步走進去,和傅祁川一塊扶著爺爺坐下,又輕車熟路地從爺爺外套內側的口袋中取出藥,“溫水。”
一邊交代傅祁川,一邊倒出兩粒藥喂進爺爺嘴裡。
傅祁川意外,“你怎麼知道爺爺的藥在哪裡?”
“你不知道事太多了。”
比如,連我喜歡的人明明是你,你都不知道。
不一會兒,傅爺爺臉色總算緩了些過來。
“爺爺,還好嗎?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我輕聲問。
爺爺擺手拒絕,輕輕拍了拍我的手,待身體又恢復些,才冷眼瞥向傅祁川:“離婚的事,你想都不要想。南枝是我親自給你相中的,錯不了!”
傅祁川覷了我一眼,“又不是我提的離婚,你衝我發什麼火。”
“南枝提的?”爺爺問。
“爺爺,是我提的。”我說。
爺爺擡手就狠狠打在傅祁川的肩膀上,怒道:“你幹什麼好事了?!這丫頭這麼好的脾氣,又一心一意待你,都能被你氣得提離婚,你還不好好反省?我告訴你,孫媳婦,我隻認南枝,休想什麼貓貓狗狗都往家裡帶!”
“............”
傅祁川瞠目結舌,無語地看向我,“你給老爺子灌什麼迷魂湯了?”
“沒心沒肺的東西。”
爺爺吹胡子瞪眼,“你知道你們剛結婚的時候,我病倒了,你忙著集團的事,是誰在醫院跑前跑後的照顧我嗎?”
“不是我爸......”
“哼,你爸是不是孝子你心裡不清楚?我指望他,還不如指望多安排幾個傭人。可是傭人,哪裡有南枝貼心?”
爺爺冷聲,“醫生說我隻能吃流食,她當時雖不會做飯,卻換著花樣給廚房列菜譜,連營養師看了,都說她有心了!醫生讓我每天曬太陽,她知道我不會聽傭人的話,每天定時定點來醫院強行推著我去樓下曬太陽!
哪怕出院後,也隔三差五回老宅看我。你以為她為什麼知道我的藥放在哪裡,這都是她交代傭人的,隨時給我在衣服口袋備好藥。”
傅祁川薄唇微抿,視線落在我身上,“你怎麼沒和我提過?”
......
怎麼提。
剛結婚那會兒,我們連陌生人都不如。
我不知道他每天的行蹤,他也不關心我的,兩個人一周都碰不到幾次面。
而且,去照顧爺爺也是因為爺爺對我很好,沒想過在他面前邀功。
傅爺爺喝了口溫水,耐心問我:“南枝,你是真的鐵了心要和這小子離婚?”
“爺爺......”
我欲言又止,怕老爺子又氣得犯病。
爺爺隻溫和地看著我,“你隻告訴爺爺,你心裡有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