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那塊地,傅總讓給我。”
光頭說得雲淡風輕,“敢動傅太太,是他不懂事。剩下的,我替傅總了結了,一定讓傅總滿意。”
傅祁川勾了勾嘴角,嗓音冷厲道:“成交。”
“傅總,傅總......”
周海這才發現,趕來的人根本不是幫他的,而是用他趁機和傅祁川要好處的。
他倉皇地跑出來,抱住傅祁川的大腿求饒,“傅總,您高擡貴手,放過我吧!”
“秦澤。”
傅祁川涼聲開口。
秦澤一腳踹開周海,“動我們夫人之前,你就該先掂量掂量,現在求饒,晚了!”
他又不死心地爬過來,抱著我的腳,“傅太太,傅太太,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繞過了我行嗎!”
我的手一直捂在傅祁川的傷口處,想到是他開的槍,更加怒從心起,“滾開!”
下一秒,秦澤就將他踹開,護著我們上了車。
我們這輛車由秦澤開,而傅祁川手下的人,則陸續上了其他車,數十輛車一同疾馳在公路上。
傅祁川垂眸睨著我,“不怕?”
“怕!”
我怕得要死,現在更是一刻不敢松開他的傷口,“秦澤,開快點!和醫院那邊打電話,讓他們準備好!”
傅祁川輕笑,“小傷,你慌什麼?”
“你一直在流皿!這還是小傷嗎,是不是要死了才算重傷?”
我感受到溫熱的皿一直往外湧,眼淚也崩潰地往外流。
他替我擦掉眼淚,又抽紙巾細細擦拭著我臉上的灰,“不是鐵了心要離婚,現在這麼慌做什麼?”
“你神經病啊!”
離婚歸離婚,但我從未想過讓他出什麼事。
更何況,還是為了救我出事。
他睨著我,語調欠揍,“是,神經病替你擋槍,神經病一聽說你被人綁了,什麼都顧不上就想方設法救你。”
“你怎麼知道我被綁了?”
說起這個,我才有些納悶地開口問道。
傅祁川似體力不支,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透著些慵懶與疲倦,“程叔,他給秦澤打的電話。”
聞言,我突然想到什麼,猶豫著問:“你手機呢?”
“走得急,忘了拿。”
“掉傅衿安病房了?”
“你怎麼知道?”
我扯了扯唇,“他們逼我給你打電話了,傅衿安接的。”
傅祁川皺眉,“她沒胡說什麼吧?”
“她說你去給她買衛生巾了。”
“咳......”
秦澤聽見,都忍不住輕咳出聲,傅祁川的臉也是倏然黑得像鍋底。
他覷著我,“你信了?”
“畢竟她是你心尖上的人,你為她做這些,也不奇怪。”
我盡量讓自己平靜地開口。
可是心底,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不舒服。
我承認自己不夠坦蕩,也做不到在朝夕之間拿起又放下。
傅祁川無奈,“豬腦子。”
“......”
我原想頂一句什麼,但顧忌著他的傷,沒再開口說什麼。
倒是秦澤,問了一句,“傅總,城西那塊地,真要讓給他們?”
雖這些年傅氏涉獵了很多行業,但房地產依舊是傅氏的支柱產業之一。
城西又是江城政府這兩年著力開發的地方。
傅祁川眯了眯眸子,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讓。讓了也要他們吃得下才行,等著吧,他會來求我們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