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梅這是打算硬闖。
小紅見勸不住,總不能讓自家小姐受傷,隻能點頭跑開。
好在周青梅也沒有糊塗到一個人單槍匹馬就往青樓裡衝,而是等到小紅搬來救兵這才帶著家丁直接將青樓砸了。
“快住手,住手,這位夫人,咱們有話坐下來好好說,你這砸我青樓是做什麼?”青樓的老鴇聽見回話,咚咚咚衝下樓,看見一樓的大廳已經變得面目全非,自家的龜奴與對方的家丁死死的糾纏在一起,當即嚇得大叫。
“好好說?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竟然敢叫我相公來你這消遣。”
“請問一句,夫人你家相公姓甚名誰啊?”
周青梅才不想和這老鴇子扯賬,直接指揮幾個家丁衝上樓,竟然挨著包間敲門找人。
老鴇一看,這怎麼可以,這包間裡可是還有好些客人呢!萬一被嚇壞了,那這賬該找誰算?
老鴇趕緊叫龜奴上去攔截,雙方交戰,劈裡啪啦的,驚擾到了包間裡的客人,常來風月場所他們儼然已經習慣,有人被家裡的母老虎甕中捉鱉的場面,隻是不知道這次來的是誰家的。
這些人頭腦清醒,成親了的,都怕被家裡的母老虎捉到,於是都直接以飛快的速度翻身下床,三兩下把衣服鞋子抱著,就躲進了每個包間裡特有的密室,這裡非常隱蔽,一般人都找不到。
有些地痞無賴什麼的,怕是債主打上門,還有那些還未成親的,卻是有錢人家少爺的,雖然不怕別人打上門來找人,也覺得被人撞見在青樓不好,大部分也都跟著藏了起來。
等周青梅的家奴一間間把包間敲開,見裡面沒有自己要找的人,而這樓裡的姑娘似乎還在睡覺,一個個都沒有梳妝,想來是沒有接客,這下家奴也就開始尋找下一處。
直到有一個包間,無論家奴如何敲門,都無人前來開門。
此時所有的家奴都搜完了其他房間,除了找到幾個不是自家姑爺的客人之外,並沒有看見自家姑爺。
於是大家也都集中到了那間叫不開的包間前,有和陳子揚熟悉的家丁,聽見陳子揚的聲音,他和周青梅對了對眼神,然後又和其他家丁對了眼神之後,其中兩個力氣大的,直接一人一腳同時用力,那房門應聲而開。
周青梅一眼就認出那人是陳子揚,當即就大步垮了進去,見自己都走到陳子揚面前了,陳子揚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周青梅大怒,這是完全不把她這個正牌妻子放在眼裡啊!
“陳子揚你在做什麼?”周青梅直接就大力的甩了陳子揚一個響亮的耳光。
可陳子揚此時大腦完全被藥力控制了,根本就沒有去看是誰打他。
周青梅看的鬼火冒,反正今天丟人也丟大發了,當即就叫了家丁進來,對著陳子揚就是一頓暴打,而那個接客的姑娘也沒有幸免,不過眾人的怒火大部分都是衝著陳子揚而去的,而青樓的老鴇又快速的叫了龜奴,去護住他們樓裡的姑娘,這樣一來這姑娘受的傷勢到還好。
周青梅是把陳子揚暴走一頓還不解氣,當即叫家奴把陳子揚一掌劈暈,扯過床上的被子,將人隨便一裹,扛到肩上出了青樓回到他們租住的小屋子。
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鎮子上很快就傳出周青梅帶家奴,打上青樓抓J的事情,這話很快就傳到了周地主的耳朵裡。
周地主反正疼愛閨女,覺得陳子揚太過,就想著之後要少給陳子揚銀子,免得她身上有了銀子,整個人就跳得慌。
還想著今天先讓自家閨女收拾陳子揚一頓,明天他這個嶽父再上門去和陳子揚算總賬。
而陳子揚身中霸道藥物,並不是被一掌劈暈就能了事的,周青梅將人抓回來,加上之前逛了半天街,一個身嬌體弱的大小姐也是累了,乏了,見陳子揚被家丁扔在地上半響,也沒有醒來的跡像,她幹脆躺床上歇息去了。
時間快近中午,小紅又忙著去做午飯去了,誰也沒有發現陳子揚的手指竟然動了動。
睡夢中的周青梅感覺有人,身上似乎相思壓著一座大山似的,她艱難的呼吸,並且睜開眼,就看見陳子揚。
“陳子揚,你幹什麼?”
“噓,別吼。”
“滾開,你身上髒死了,染的一身青樓妓子身上的騷氣。”周青梅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原諒陳子揚的,所以用力的去推陳子揚。
周青梅這點力氣,在中藥之後,不管不顧的陳子揚眼裡,那簡直就是柔弱的不值一提,這不,他一隻手就捏住了周青梅的兩隻手,還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周青梅已經昏死過去,陳子揚身上的藥力才發揮的差不多,也跟著沉沉睡去。
小紅做好中午飯,原本想來叫周青梅吃飯的,結果聽見房間裡傳來的聲音,她規矩的退了下去,隻是沒有想到她這一等,竟然等到第二天中午才見到自己小姐的面。
而陳子揚在睡醒之後,發現自己竟然和周青梅躺床上,他斷斷續續的響起了一些自己快要清醒之前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