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我隻是就事論事,你別以為你嗓門大,我一個寡婦就會怕了你,大家都來看看,咱們都多多少少受了傷,可村長一家,還有潘東一家,以及那個外來的,他們全部都完好無損的,躲在了咱們的身後,而且你們看看,他們還有糧食!”
“你們大家都來說說,如果他們不是和強盜勾結,那為什麼強盜隻搶咱們,卻不動他們?”
“高氏,我勸你這麼說,最好找出證據來,否則別怪我不給你臉。什麼叫我們完好無損的站在你們身後?那些賊人來的時候,我們也是在拼命抵抗好不好?隻不過吳名功夫了得,加上東子身強力壯,我家也還有兩個壯勞力的小兒子,我們才勉強保住了這些東西,怎麼,在你看來,你被搶,那我們也應該與你一樣的下場才對?”
“你們大家看看,我不過就是就事論事,村長竟然還惱了,這是不是叫做做賊心虛?”
潘村長瞧著村民,一個個似乎都被高寡婦的話說的動搖了,他的心當即拔涼拔涼的,虧他剛剛還想著要把自家的糧食拿出來,大家一起吃大鍋飯。
可現在看看,這些村民,和他多少年的交情了啊?此時竟然會如此這般想自己,潘村長再一次覺得,帶著這些人一起去京都的決定是錯誤的。
於是潘村長當即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我們是一個村的人,原本我瞧著你們的家當被搶,我還想著無論如何,隻要我有口吃的,就絕對不會讓你們都餓著,可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不信任我啦!”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說別的了,就說說咱們今晚遇見劫匪的事情,你們難道沒有發現,今晚來搶咱們的人裡面,有好幾個人影,看上去都有些眼熟嗎?”
村民被潘村長一提點,當即就有人想起了其中一人,隻聽得潘毛子不太確定的說道:“我瞧著那些人裡面,好像有幾個長得特別壯實的,就是那天我們在鎮子門口遇見的難民?”
“難民?那他們為什麼要搶劫咱們?”吳盼弟當即嗆聲。
韓若秋呵了一聲,嘲諷的說道:“都說財不外露,那天在鎮子門口,潘大寶一直吵鬧著要吃燒雞燒鵝,這不就是擺明了告訴別人,他們身上有錢嗎?”
“怎麼會?吳名,你切莫胡說八道,哦,對了,你說,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就是那強盜派過來的奸細?否則我們之前趕那麼久的路,怎麼就沒有遇見強盜呢!”高寡婦瞧著韓若秋那事不關己的眼神,當即一盆髒水就對著韓若秋潑了過去。
韓若秋快被高寡婦的話氣笑了,她當即說道:“我要是強盜的同夥,你覺得你還能在我面前蹦跶到現在?”
“大家看看,這人的口氣,要說她不是那些強盜的同夥,你們誰信?”高寡婦繼續煽風點火。
“吳名,不是我們懷疑你哈,實在是這件事情確實疑點都指向你。”有人被高寡婦的話說動了,但是看在潘東一家人的情分上,這人也沒有講話說的特別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