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蘇姨今天不是去縣城了嗎?隻怕是明後天都回不來,你上哪裡買布去?”
“安邦哥不是在學堂念書嗎?我明天一早過去,就先去布莊,把安邦哥堵在家裡,不就能買到東西了。”
“那怎麼能行,你安邦哥是個大男人了,你也及笄了,以後你們相處要懂得避諱,罷了,我瞧著你這孩子也是實心眼,既然說了要給我們做棉衣棉褲,隻怕我不答應,你也能從旁想辦法,那還是我來安排吧!”
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趙英是發現了韓若秋那是越來越有主意,而且是主意一打定,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倔性子,所以她也不拗著了。
“這家裡你蘇姨上次給的厚棉布還有,我這兩天就先把衣服做起來,這棉花不急,等你蘇姨回來你再去買也來得及,等棉花到手,做成棉胎塞進去再把兩層衣服縫起來便好。”
韓若秋想了想說道:“那就按娘說的辦。”
趙英吐槽道:“你這孩子,也不知道這倔性子隨的誰。”
韓若秋一副理直氣壯的回答:“我外公說我像他年輕的時候,大舅也說我像他,說是外甥像舅。”
“你就聽他們胡說八道,他們那是寵的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這快要過年了,也不知道你外公家的年貨準備的怎麼樣了。”想起一向疼愛自己的爹娘和兄弟,趙英的臉上也滿臉慈祥。
“我和若夏最近都抽不出時間去看外公外婆他們,想想真是有些不孝。”想起那幾個疼愛原主的人,韓若秋自動把他們的感情都接收到了自己身上。
“傻孩子,你外公外婆他們知道咱們才剛分家出來,隻怕是日忙夜忙,咱們沒有時間去看他們,想來他們也能原諒咱們的,總歸大年初二咱們一家去看看他們便是。”
趙英也想自己爹娘了,上次一別,已經三個月了,她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肚子,希望這一胎真的如韓若秋說的,是個兒子,那她以後也就能讓她爹娘,少在她的身上操些閑心了。
今天韓若秋一家是忙得團團轉,但是她們再忙至少頭腦是清醒的,可是韓書香今天卻有些暈暈乎乎。
大清早的就被她娘叫起來,一陣梳洗打扮之後,就由方婆子和她娘帶著坐上了去鎮上的馬車,因為韓書香超胖,一個人比人家三個人的體積都大,那趕牛車的大爺直接收了她兩個人的座位費。
韓老太原本是想發作罵人的,可是看見方婆子還坐在一旁,想想今天要去相看的人家,她最終選擇了把嘴巴閉上,默默的掏了四個人的座位費。
等到了他們約定相看的茶樓,韓書香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那方婆子也是一早跟著跑,早就餓了,好在對方早就到了不說,還連茶點都叫上了。
方婆子經常做媒,所以即便肚子再餓,媒婆該幹的工作,她是一點都不曾馬虎,把雙方都介紹了一遍之後,那就是雙方互相了解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