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艷紅的男人潘墩子跟著韓若秋進鎮子了,此時她心裡擔心的很,再聽見吳盼娣這麼詛咒自家爺們兒,當即就罵道:“吳氏,我說你這張嘴怎麼這麼臭呢?你是瞧著你自家的爺們兒還在這裡,就巴不得別人家的爺們兒去送死是吧?別人家的爺們兒出事,你是能撿多大便宜?你這心思也太惡毒了!”
姚桂花的男人潘井陽也跟著韓若秋去了鎮子裡,此時聽見劉艷紅罵吳盼娣,當即就跳出來幫腔:“就是,且不說這裡還押著這麼多強盜,就說你吳氏命懸一線的時候,要不是人家吳名,隻怕你現在早就去閻王殿報道了,你說說,你咋好意思,還往人家身上潑髒水的?”
“吳盼娣,我說你要是再管不住你的嘴,我不介意親自用針給你縫上!”潘剛娘見吳盼娣這話一出口,當即惹來眾怒,原本在村子裡與他們家交好的一些人,因著吳盼娣這一路張口閉口的得罪人,如今他們家幾乎要被孤立了,再由著吳盼娣這麼下去,那他們一家還不得人憎鬼厭?
潘剛娘可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不管是逃難路上,還是以後到了新地方安頓下來,都隻有村裡人能夠倚靠,若沒有村裡人倚靠的,肯定是要受欺負的。
吳盼娣見自己婆婆拉著臉,潘剛也不吭聲,當即氣惱的拿自己眼前的篝火堆撒氣,隻見她用根木棍用力的戳了戳燃燒正旺的火堆,頓時一陣煙灰飄散開來,氣的大家更是無語。
“吳盼娣,你再作,我就讓剛子立刻休了你!”潘剛娘被吳盼娣氣的,一個平時不怎麼言語的老太太,都已經扯著嗓子罵人了。
潘剛更直接,直接大步邁過來“啪啪”就甩了吳盼娣兩耳光。
“好啊!潘剛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老娘,你是以為老娘是軟柿子,隨你欺負不是?”吳盼娣此時一股氣直往腦門上衝,已經顧不上自己的傷口,就這麼朝著潘剛撲了過去,直接將他壓倒,然後伸出自己髒兮兮的指甲就往潘剛臉上,脖子上招呼。
論打架,她也是個聰明的,知道冬天大家都穿的厚實,也就臉和脖子最好下手,這不,潘剛一個不妨,還真被她撓出了好幾道皿印子。
“吳盼娣你是要翻天是不是?快給老娘住手,潘軍,潘兵你們趕緊去將人給我拉開,人多勢眾的,打架好看嗎?咱家的臉都快被丟幹淨了!”
潘剛娘瞧見吳盼娣和潘剛扭打在了一起,當即氣得跳腳,趕緊招呼自己的另外兩個兒子兒媳,上前去將人拉開。
潘村長見此,覺得簡直太不像話了,當即大喝一聲:“你們還有完沒完?現在是打架的時候嗎?沒有看見大敵當前嗎?這人還綁在這裡,吳名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你們竟然還有心思打架,我看你們是刀不架在你們自己脖子上,你們就不知道害怕是不是?”
潘剛一家被潘村長沉著臉罵,一個個訕訕的不好意思的趕緊撒手,也不管潘剛兩口子如何鬧了。
甚至潘軍,潘兵兩家還怨懟上了吳盼弟,要不是她一直作妖,他們兩家又怎麼會在村長面前沒臉?
隻有潘剛娘還賠著笑臉,給村長保證接下來,她會約束好自己的家人。
潘村長冷哼一聲,有吳盼娣這麼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兒媳婦,潘剛娘能夠管的住就奇怪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潘村長還在擔心韓若秋一行人呢!為了壓制自己心裡的煩躁,潘村長拿出了煙絲,裝進煙鬥,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這裡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潘小蓮和徐氏都擔憂的看著鎮門口,潘東和吳名都進去了,也不知道這些強盜的賊窩裡還有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