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趙穆錦強行扛著那把重五斤的大鋤頭,隻是還沒有跨出第一步,就感覺自己腳步踉蹌了一下,然後竟然被鋤頭壓倒了。
“太子殿下?”此時躲在四周負責監督的暗衛,有一個直接飛了下來,伸手去攙扶趙穆錦。
“糟糕!辰王殿下,太子殿下發熱了!”暗衛一靠近趙穆錦,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異樣的體溫。
趙穆辰聽見這個消息,當即眉頭微蹙,不過事關一國太子,他也不能真的逼著他帶病去幹活,不然萬一趙穆錦出點什麼事情,他還不好給皇上交代。
於是趙穆辰說道:“既然太子病了,那就去找大夫瞧瞧,今天就允許太子請一天假,明日補上。寒王,你身體應該沒有問題吧?那今天就你一個人去幹活,這麼多荒地要開荒,耽誤了春耕,我在父皇面前也保不下你。”
“去就去,你嘚瑟個什麼勁兒,當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趙穆寒其實早上起床,也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暈乎,嗓子也有點疼,可他身體要比趙穆錦好一些,此時最起碼還有力氣和趙穆辰吵架。
趙穆辰被他這麼罵!也不生氣,隻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往山上走去。
趙穆寒給身邊的丫鬟交代了一下,這才跟上去。
他昨天一邊幹活,到是一邊在考慮自己的處境,看著趙穆辰坐在躺椅上愜意的喝著茶吃著糕點,他覺得自己和太子雖然要幹活,可父皇也沒有說不讓他們在幹活的時候,喝水吃東西不是?
他想明白了,他要混時間,反正就半年時間,混過去不就好了。
於是今天就他一個人幹活的時候,那丫鬟和家丁,不是一會兒來給他送水,就是來給他送吃的,亦或是來幫他擦汗。
趙穆辰看著他這麼混時間,心情肯定是不好的,在傍晚下工,趙穆寒心裡想著又混過一天的時候,趙穆辰冷不丁的說道:“寒王,你今天雖然幹了一天活,可你看看你今天開荒的進度,一天時間過去,你就拔個草,竟然連自己所在地,方圓一米的範圍內都沒有幹完,你如此拖延開荒進度,本王就罰你今晚繼續拔草,什麼時候拔到昨天那麼大面積,你就什麼時候回家去休息。”
“一寸光陰一寸金,你總不可能一天幹的不如一天不是!”
“趙穆辰,你戲弄我?”
“寒王此話怎講?本王可是公事公辦,絕不徇私舞弊,你若還是像今天這般磨蹭,本王是沒有辦法監督你了,隻好上書父皇,讓他自己親自來監督吧!”
“趙穆辰,你這麼幹有意思嗎?爭不過我,就告訴父皇!”趙穆寒氣呼呼的說道。
“什麼叫爭不過你?你一個洗腳婢生的兒子,我為什麼要自降身份去和你爭?”趙穆辰這話無異於誅心。
從小到大,趙穆寒最介意的就是自己的身份,憑什麼趙穆錦和趙穆辰都是從正經主子的肚子裡出來的,而他卻是從一個丫鬟的肚子裡出來的,這讓他從小就很自卑,所以他最不願意聽見的,就是別人說他的出生。
雖然現在他的母妃母憑子貴,已經位列四妃,可知道他們底細的人,還是多多少少的看不起趙穆寒。
所以趙穆辰這麼一提,趙穆寒當即就生氣了,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