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謝文靜最終被氣的捂着心髒滿臉菜色,甯可繼續回去被關着,也不肯再與兩人交談。
她走後,剛剛還一臉強撐的溫歲重重的籲了口氣,滿眸擔憂的道:“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謝文靜即便被抓了,也還是要拉着我媽墊背,我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她真的想不到,謝文靜到底還能把人藏在哪兒?
夜淺看着溫歲一臉痛苦的樣子,知道被親人揪心的滋味有多難受,畢竟當初,她也因為哥哥,而被池慕寒牽制過。
但她那時候是知道哥哥下落的,也能跟哥哥通話,而且池慕寒把哥哥送去國外,也是因為那邊有對哥哥更有利的醫療條件,并沒有虧待過他,還安排了人照顧他。
可溫歲現在卻是隻能焦心,畢竟她很久都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了。
夜淺也不忍看着她着急,:“我們今天來,其實也不算是全無所獲。”
溫歲立刻側眸看向她,滿眸期許的問道:“堂姐,你是看出什麼端倪了嗎?”
夜淺道:“剛剛我把溫慕璋的照片給她,就是為了吓唬她,讓她因為害怕而有所顧忌,如果她藏你母親的地方不夠妥帖,或者看守你母親的人不值得信任,那她一定會利用這個機會,跟我們談判。
可她剛剛卻并沒有這樣做。這就意味着,你之前找過的地方,她一清二楚,而你在那些常規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找到你母親,你現在想想,你都找過什麼地方。”
夜淺的話,瞬間給溫歲醍醐灌頂。
的确如此。
她道:“我母親精神狀況不太好,所以國内大部分的精神病院,我都去查過了,我根據他們給我的毆打我母親的視頻背景也查過一些老年公寓,還有一些跟謝文靜有所關聯的地方,我基本都讓人查過了。”
夜淺蹙眉,“你查的這些地方都很常規。”
溫歲有些心焦的反手握住了夜淺的手,急迫的問道:“堂姐,你還能不能想到什麼可以查找的地方?”
夜淺有幾分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對謝文靜的為人不了解,很難猜測她的心思,但我覺得……你橫豎都等了這麼久了,不妨再等等。”
看着夜淺的神色,溫歲有些不太明白。
夜淺道:“謝文靜這半生都沒受過什麼苦,她現在剛被捕,還不明白獄裡有多麼的折磨人,那我們就給她加一把火,一旦她在裡面扛不住的時候,就是你的機會,你到時候再來一趟,面上可以真誠一點,适當的給她一點承諾,讓她不得不為了能活的舒坦點兒而向你妥協。”
溫歲搭在膝蓋上的手緊了幾分,對夜淺點了點頭。
“堂姐,在尋找我母親的問題上,我真的試過太多次了,卻次次失望,現在是真的有些不冷靜了,你說的對,我已經等了這麼久,也不差這幾天了,我聽你的。”
夜淺點頭笑了笑,兩人一起離開,她将溫歲送回了會所後,立刻回了家。
池慕寒今天上午去公司開了個會,忙完回來十一點多了。
廚房已經準備好了午餐,池慕寒上樓叫夜淺吃飯,見她躺在陽台上曬着太陽,表情恹恹的有心事似的,便走過去側坐在貴妃椅邊上,彎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寵溺道:“怎麼心事重重的?”
夜淺擡手,慵懶的環住了他的脖頸,将今天去見謝文靜時發生的事告訴了池慕寒。
池慕寒抱着她聽的認真,絲毫沒有打斷。
夜淺說完,松開他脖子,坐起身,轉頭正色的看着他道:“其實我現在真正擔心的,倒不是江蕊到底被藏在哪兒,而是謝文靜那麼得意的樣子,有沒有可能……江蕊根本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池慕寒剛剛其實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認可的點了點頭:“如果謝文靜膽子也像溫卓恒一樣大,就不排除這種可能。”
夜淺啧了一聲,有些同情一心尋找母親的溫歲。
池慕寒道:“這種猜測在沒有得到驗證之前,是不能跟溫歲說的知道嗎?”
夜淺撇嘴:“我知道,有些事情沒有結果,也是一種好的結果。一旦猜測成真,那溫歲的期許落空,人怕也會承受不住的,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兒,不會亂說的。”
池慕寒笑着揉了揉他的頭:“或許謝文靜沒膽子要人命呢,老席給我打過電話,他還挺同情溫歲的,所以主動提出要幫忙找江蕊,還派了他手下幾個得力的高手給高笙統籌安排,人多力量大,興許謝文靜還沒招,我們就自己找到了呢。”
夜淺點頭,唇角揚起了一抹笑意,最好是這樣。
溫歲這姑娘,她可真是太心疼了。
“席少這事兒辦的可真是太仗義了,你給他打個電話,今天晚上我親自下廚請他吃飯感謝他。”
夜淺想讓他把方飒也一起帶來,可想到那兩人現在正在将計就計呢,将兩人湊在一起,難免會引人懷疑,便隻能作罷。
别的事池慕寒自然是聽老婆的,但……
“親自下廚就算了,你現在可是孕婦,不能聞油煙。”
夜淺:“……”
又來了,又開始誇張了!
池慕寒邊拉着夜淺下樓吃飯,邊撥通了席聿璟的号碼,說了晚上要請他吃飯的事兒。
席聿璟有些無語的道:“我就今天沒空,要去演戲了!”
池慕寒挑眉:“哦?那邊有消息了?”
“一方動了,另一方還在猶豫徘徊,我得去添把柴,把火燒起來,有了确切的準信兒再跟你細聊,先挂了。”
池慕寒聽着手機忙音,笑了笑,對夜淺道:“席聿璟今晚要去配合演戲,好事兒近了。”
夜淺輕笑,看來,席少終于不用再偷偷摸摸的去禾呈偷人了。
下午,席聿璟從公司出來,直接又來到了上次見孫靜羽的咖啡廳。
孫靜羽依然比他先到,可跟上次一看到席聿璟就熱情打招呼的狀态不同,孫靜羽坐在座位上,看着席聿璟的眸子裡,透着幾分難掩的彷徨。
席聿璟吊兒郎當的走過去,懶散的坐下,翹起二郎腿,右手搭在桌上,手指把玩翻轉着手中限量款跑車的鑰匙,痞聲道:“孫小姐這次找我又是因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