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回到一零三廂房,把事情簡單跟衆人一說,就讓唐風花和華煙雨他們先離開。
今晚他可以帶着汪清舞迅速離開,但葉凡有自己的考慮,所以他決定留下來會一會皿醫門的人。
唐風花他們聞言都不肯走,還喊着要報警,不過葉凡卻搖頭制止。
在葉凡再三堅持下,華煙雨他們最終離開了酒吧,但也讓獨孤殇留下保護葉凡。
葉凡也沒多說什麼,叮囑獨孤殇把龜田綁起來後,他就拿出銀針給汪清舞救治。
女人喝了一點酒,但不至于醉成不省人事,之所以這樣,完全是因為中了迷藥。
葉凡速度很快,九根銀針落下,讓汪清舞情況慢慢好轉,臉上紅潤和身體滾燙也開始褪去。
他又倒了一杯溫水灌入進去。
“咳咳咳……”
一陣咳嗽後,汪清舞漸漸睜開了美麗眸子,看到面前有一個男人,她下意識掙紮和反抗。
“你是誰?你是誰?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對葉凡吼叫不已,還去抓茶幾上的匕首。
葉凡一把握住她的手,聲音輕柔而出:“别激動,我是葉凡,不會傷害你的。”
“葉凡?是你?真的是你!”
汪清舞先是悶哼一聲,認出葉凡後欣喜若狂,一把抱住葉凡喊道:
“葉凡,你怎麼來了?是你救了我嗎?”
她當時雖然中了迷藥,但意識并沒有完全消掉,隻是身體乏力,所以多少能夠記起事情經過。
“恰好撞見你,看到你中迷藥了,就把你搶了過來。”
葉凡溫潤一笑,把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随後好奇問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會中龜田的道?”
他清楚汪清舞的性格,以她的謹慎,不會這樣被人下藥。
“我按照你給的竹葉青配方,釀出了第一批成品酒,讓客戶品嘗一番後都得到高度好評。”
汪清舞咳嗽一聲告訴葉凡:
“我還聯系了蕭沉魚夫人,她品嘗過竹葉青後,馬上給了我們一個億合同。”
“今晚蕭管家從天城飛過來跟我簽約,還給了我五千萬訂金,這解了公司資金周轉問題,還打破了公司困境。”
“我很高興,就讓保镖早點回家休息,自己拿着剩餘的兩瓶竹葉青來酒吧,準備找幾個閨蜜一起喝酒慶祝。”
“結果還沒等我叫來閨蜜,一個白發青年就過來搭讪,讓我陪他去廂房坐一坐。”
“我毫不猶豫拒絕,他也沒多說什麼就走了,我以為這隻是小插曲。”
“可沒想到,半個小時後,一個胖子,就是那個龜田冒出來了,帶着幾個人讓我去見什麼青木少爺。”
“我叫他滾,還叫保安轟他,可幾個保安過來了,卻被一個刀疤漢子一句話打發了。”
“我見狀不妙要走人,龜田就灑出粉末,我腦袋瞬間一暈,全身無力,連話都說不出來。”
“然後就被他們攙扶着離開位置……”
她眸子閃爍一抹怒意,端着溫水連喝幾大口,恨不得把龜田和青木碎屍萬段,今晚如非葉凡,怕是要清白不保。
“這些王八蛋就會玩陰的。”
葉凡微微眯起眼睛:“最可恨的是,還有人助纣為虐,你認識刀疤漢子幾個嗎?”
“不認識,但看樣子來頭不小。”
汪清舞呼出一口長氣:“這酒吧背景不小,保安也都牛哄哄,可看到刀疤漢子卻如老鼠見貓。”
葉凡有意無意開口:“他們靠山是鄭家,我還以為你會認識呢。”
“鄭家人?”
汪清舞先是一怔,随後咬牙切齒:
“怪不得做龜田走狗,原來是鄭家人,估計不是三少鄭俊卿就是五小姐鄭相思的人了。”
“鄭家隻有他們兩個跟陽國人走得最近。”
她很是憤怒:“王八蛋,連我主意都敢打,我一定要找他們讨回公道。”
葉凡揚起一抹笑容,手指一點角落的龜田:
“我把龜田背椎打斷了,還傷了五個人,因為不想被他們暗中報複,所以我給他們留下了廂房号碼。”
“估計五分鐘左右,他們就會沖進來,你要不要先回去?”
說話之間,他給自己開了一瓶啤酒,晃悠悠喝着,等待汪清舞的答案。
“要走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會走。”
汪清舞俏臉很是堅定:“再說了,我也未必怕他們。”
她不想惹事生非,但也不代表懼怕惹事,随後,她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
葉凡眼神柔和:“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此刻,樓上的一個奢華廂房裡,拖着腿回去的刀疤漢子他們敲開門。
然後刀疤漢子在幾十人的驚訝目光中,氣喘籲籲挪到中間沙發前面。
沙發上,坐着一個白發青年和一個紅衣女子。
白發青年身材修長,鼻子高挺,眸子蘊含笑意,卻始終如毒蛇一樣冰冷,一看就不是善茬。
紅衣女子二十多歲,瓜子臉,櫻桃嘴,身材曼妙,雙腿筆直,不穿絲襪,卻依然光滑無暇。
白發青年,皿醫門天驕,青木三郎。
紅衣女子,鄭家五小姐,鄭相思。
看到刀疤漢子他們重傷,鄭相思沒有吱聲,連臉色都沒有變,保持風輕雲淡喝酒,好像受傷的不是她手下。
“小姐,我們被一個混蛋小子偷襲了……”
刀疤漢子嘴角牽動說了出來:
“他不僅打傷我們,把那女人搶走,還留下門牌号給小姐,說有本事弄死他。”
他把事情簡述了一遍,當然,避重就輕,還把葉凡出手說出偷襲,給自己留一點顔面。
“龜田先生也被他們拿住了,背椎都被打斷了。”
最後,他艱難擠出一句:
“鄭小姐,那小子實在太嚣張了。”
聽到這一番話,廂房站在四周的保镖全都震驚,他們實在無法想象,哪個腦子進水的家夥,敢這樣對鄭家人下手。
還把鄭家的貴客龜田打成殘廢。
傷人的家夥,完了,連帶他家人和背後勢力,都完了。
聽到手下被廢,青木微微眯起眼睛:“報了我們名号沒有?”
“報了。”
刀疤漢子忙點頭:“我說了我們鄭家人,龜田先生是皿醫門的人,可對方完全無視,還說幹的就是我們。”
青木三郎眼裡閃過一抹怒意,不過很快又消失無影無蹤。
他恨不得馬上沖過去踩死葉凡,可知道這事不用自己動手。
相比他的怒火,鄭相思隻怕更憤怒,畢竟他是客人,主人保護不力,丢的是主人面子。
所以他隻是悠悠笑了笑:
“有點意思,不過這也正常,皿醫門在龍都沒什麼根基,被人看不起理所當然的事。”
“不然當初的淩會長她們也不會命喪南陵。”
青木三郎一副妥協的态勢,但誰都知道他以退為進刺激鄭相思。
鄭相思瞥了青木三郎一眼,知道他想些什麼,隻是她并沒有怒氣沖沖,連喝酒的姿勢都沒變化。
她不緊不慢把紅酒喝完,然後才望向刀疤漢子淡淡開口:
“鄭家和皿醫門這麼大的體量這麼深的底蘊,一個非五大家子侄的人,竟然敢跟我們叫闆?”
她笑容突然變得甜美:“看來真有人嫌命長啊。”
刀疤漢子想到葉凡不屑皿醫門和鄭家樣子,心裡一動提醒:
“小姐,估計對方也有點背景……”
“背景?”
鄭相思雙腿一錯,高跟鞋尖微微挑起,眼神很是不屑:
“有多硬背景?硬得過我們鄭家?”
“啪——”
她打出一個手勢。
一個光頭男子馬上上前一步,伸出鐵棍一樣的手臂,張開右手掌心。
鄭相思拿出一支口紅,在他掌心龍飛鳳舞寫下自己名字:
鄭相思!
寫完之後,她把口紅一丢,宛如皇後一樣下旨:
“去,帶着本小姐手印去找那不長眼的東西。”
“讓他自己把打人的手打斷,再把青木少爺看上的女人送過來賠罪。”
“告訴他,我隻給他一次活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