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赴宴,阮靜媛去黑象盟接我。”
“我們抵達鎮國府邸就聽到槍聲陣陣,狗吠不已。”
“象大鵬殺了大王子,我痛失手足,悲憤不已,不顧危險,怒殺象大鵬……”
“象問天跟象大鵬是一夥的,要殺我滅口,我一時手抖,爆了他腦袋。”
“說個錘子,很明顯的啊,沈半城父子是殺人兇手。”
“我可以提供監控視頻給你們的,絕對不是什麼剪輯出來的。”
“阮靜媛的下落啊?”
“她殉情了,這是她留下的殉情視頻。”
“真是好女人啊,太癡情了,太感動了,出去後我要給她立牌坊!”
在赫連青雪消化着象連城的話時,葉凡也救治完病人,正襟危坐,把鎮國府邸一案正正規規說出來。
坐在對面的象青天他們一邊聆聽,一邊發問,還讓監控把詢問過程全部記錄下來。
兩個小時後,全部詢問完畢,象青天讓人關掉了記錄儀和監控。
“去,把詢問過程、葉凡口供、鎮國府邸監控,調查組的判斷,全部拷貝五份。”
“一份送王室元老會,一份送給戰區,一份送給官方,一份送給象王,一份送給象太後。”
象青天叫來五名靠譜的調查組成員,讓他們各帶一份初步調查送給五路人馬。
接着,他又把其餘調查人員安排出去,關閉監控後望向葉凡笑道:
“葉神醫,詢問基本完畢,今天辛苦你了。”
“我們在現場的勘查痕迹以及找到的物證,完全能夠印證你給出的口供。”
“這說明你的供詞沒有水分,也說明你絕對配合我們。”
“在我們看來……初步看來,你是清白無辜的。”
“不,不僅是清白,還是大功臣,如不是你悍不畏死跟象大鵬做鬥争,他估計就跑掉了。”
“案子事了,我們不僅會還你清白,還會給你記大功。”
“不過因為事關大王子和幾百條人命……”
“出于安撫各方人心和凸現調查組重視,你要在警署留在四十八小時。”
“畢竟對于很多人來說,重視程度跟效率無關,而是跟時間緊密聯系在一起。”
象青天開誠布公:“希望葉神醫你能夠諒解。”
阮公平也笑着出聲:“葉老弟,幫幫忙,為了大局,你委屈兩天?”
王公正也一臉不好意思:“葉老弟,你放心,絕對吃好喝好跟家裡一樣,我給你安排單間。”
“哈哈哈,三位老哥客氣了。”
葉凡從椅子上起來,走到桌子旁邊倒了一杯紅茶:
“不就住兩天嗎?沒問題。”
“怎麼對案子有利怎麼來,咱們一切以大局為重。”
“你們也不要感到為難,咱們是朋友,朋友嘛,不就是你幫我,我幫你嗎?”
葉凡很是痛快答應住下來。
他心裡也明白,怎麼現在可是唯一活口。
這樣半天不到就離開警署,很容易讓象青天他們被攻擊敷衍審案。
葉凡跟着象青天他們剛剛離開詢問室,外面走廊就恰好走來一批華衣男女。
帶頭的是一個戴着面紗的中年女子,身材高挑,氣質淡漠,給人冷冰冰和兇橫的感覺。
看到葉凡跟象青天他們談笑風生,中年女子就臉色一沉:
“象組長,你們就是這樣審問嫌疑人的?”
“有人投訴你們被犯人醫術賄賂,我原本還不怎麼相信,沒想到你們果然失去立場。”
她聲色俱厲:“這一案,我要質疑你們的公正。”
看到中年女子,象青天他們微微皺眉,有所忌憚,卻也不屑。
“越如鈎,我們三公做事,不需受你監督,也不用向你交待。”中原書吧
象青天很是直接:“你是不是質疑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們三公問心無愧就可。”
“你——”
“象青天,你這個老頑固,越來越放肆了!”
中年女子目光一寒:“你有什麼資格向我叫闆?”
“我是王室皿脈,也是王室老臣,談不上大權在握,但也是一呼百應。”
象青天冷笑一聲:“而你,不過是太後的管家,一條狗,我怎麼沒資格跟你相比?”
葉凡聞言多看了越如鈎一眼,想不到她是象太後的人。
看她對自己充滿敵意的樣子,估計跟象鎮國關系密切啊。
“一條狗?好,象青天,我會把你的話告訴太後。”
越如鈎怒極而笑:“到時太後收拾你,你可不要怪我告你的狀。”
“你一向喜歡打小報告,别廢話了,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象青天保持着強勢:“我們要送葉神醫去囚室!”
“你——”
“行,我記住你。”
“我今天過來,是替太後問一聲,審問情況怎樣了?”
越如鈎擠出一句:“大王子的死,必須水落石出,必須真兇伏法。”
“這一件案子,你們三公如果不認真不讓太後滿意,那以後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她喝出一聲:“你們全都可以滾回去賣番薯了。”
“詢問過程和各種監控記錄已經拷貝五份送了出去。”
象青天臉上沒有半點波動:“象太後一個小時内就會收到。”
“要知道什麼情況就回去看我們的詳細彙報。”
“還有,三公做事,從來不是為了什麼人滿意,而是為了維護公平公正的法律。”
“最後,糾正你一點,葉神醫不是嫌疑人不是犯人,是現場唯一證人。”
“我們請他回來是詢問過程,而不是定罪的,他今天留下四十八小時,也不過是做良好市民。”
“以後請越管家你注意用詞,不然我們會生氣的。”
“我們一生氣,就會主動查越家的賬,一查,越家就可能跟第一莊一樣完蛋!”
“好自為之!”
說完之後,他就笑着對葉凡側手:“葉神醫,請,請!”
葉凡笑笑點頭,跟越如鈎擦肩而過。
越如鈎目光淩厲,宛如野獸盯着他,還帶着一股鋒利的殺意……
葉凡沒有理會,悠閑自得來到負一樓的單獨囚室。
在阮公平和王公正去辦理手續和叮囑警衛戒備時,象青天留了下來,輕輕一拍葉凡的肩膀:
“葉老弟,謝了!”
這一句感謝,在外人耳朵,肯定是以為他感謝葉凡救治,或者感謝葉凡配合。
唯有葉凡笑容變得意味深長:“他老人家确實應該好好謝謝我。”
正要走出囚室的象青天停止了腳步,擡頭望了一眼還沒啟動的攝像頭。
随後他對着葉凡笑了笑:“哪個老人家?”
“能讓三公借着我救治病症,有意無意偏袒我的老人家,放眼象國估計也隻有一位吧?”
葉凡伸伸懶腰靠在一塵不染的石床上,漫不經心回了象青天一句。
象青天眼皮一跳,瞳孔瞬間凝聚,像是刀子一樣盯着葉凡。
他的眸子充滿着震驚和難以置信,似乎沒有想到葉凡能窺探到那麼深。
良久,他大笑一聲,目光深邃了起來:
“葉凡,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象青天好奇問道:“看來你早預料到自己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