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爆炸接二連三響起,還無比迅速,無數聲巨響彙成怒吼長龍,以龐大的氣勢震響着衆人的耳膜。
火光随之沖天而起,地動山搖、山崩地裂這是葉禁城條件反射生出的感覺。
室内的十幾名猛男當場被炸翻,兇多吉少。
倒塌的屋頂和牆壁像傾瀉的洪水淹沒原址,闊大無比的儲物室三秒内化為一片廢墟。
餘炸讓磚頭碎石漫天亂飛,身在半空的葉禁城,被氣浪掀出了三個跟鬥。
碎磚亂石宛如驚濤拍岸,也噼噼啪啪砸在他的身上!
“撲!”
葉禁城一大口鮮皿噴了出來,像是斷線風筝摔倒在地!
他身體也多出十餘處清晰可見的瘀傷,肩膀和背部稍微運動就會隐隐生痛,還蓋滿了磚石以及泥土。
隻是相比身上的疼痛,葉禁城更加憤怒自己被算計。
隻要慢上一秒,估計他已經橫死當場。
“葉少!”
“葉少!”
外圍的十幾名黑衣猛男,見狀先是一驚,随後紛紛吼叫着沖向休息室。
看到坍塌的建築,還有飛濺的軀體,一個個從頭涼到了腳,以為葉禁城當場被炸死了。
十幾人一邊喊叫着葉禁城的名字,一邊徒手去扒拉着碎石泥土。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不然他們的下場隻會凄慘無比。
還有人拿起手機趕緊打給洛非花。
“葉少在這裡!”
一人突然看到外面有人掙紮起來,定眼一看發現是葉禁城,當下欣喜無比喊叫一聲。
葉氏保镖見狀齊齊沖了出來,看到确實是葉禁城活着後,一個個沖了過去。
“葉少!葉少!”
十幾人心有餘悸喊叫:“你沒事吧?”
葉禁城吐出一口灰塵:“我沒事……”
“快,快叫救護車!”
“打電話給醫院,馬上安排最好的醫生。”
“向葉堂請求支援。”
“給葉夫人打電話!”
衆人七嘴八舌喊着,現場一片混亂。
“撲——”
就在衆人以為危險過去時,葉禁城突然嗅到一抹危險,他條件反射向前一撲。
攙扶他的葉氏精銳見狀一愣。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一顆子彈就嗖的一聲射過。
一名按着藍牙耳機的葉氏保镖,隻感心口一痛,整個人就向後摔了出去。
兇膛染皿,四肢抽動兩下,就沒了聲息。
“狙擊手!”
翻滾出去的葉禁城又吼叫一聲,同時身子再度向牆根一滾。
“撲——”
又是一槍穿過葉禁城原地,把草地轟出一個拳頭大的洞。
“保護葉少!”
剩餘葉氏保镖臉色巨變,怒吼一聲組成人牆保護葉禁城。
“撲——”
又是一顆子彈射來,把葉禁城前方的大個子掀翻。
滿地鮮皿。
“啊——”
大個子按捺不住地發出一記慘叫,接着就一頭栽倒在地死去。
其餘同伴悲憤不已,不過沒有散去,一邊擡起武器尋找敵人,一邊疊加人牆保護葉禁城。
葉禁城沒有就此停滞,又是一個向側翻滾,躲入坍塌的水泥闆缺口。
又是兩顆子彈射過他翻滾地方,葉禁城有驚無險。
但又有兩名葉氏精銳悲催中槍,倒在地上失去聲息。
葉禁城憤怒不已。
這不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刺殺,但絕對是這輩子最危險最狼狽的一次。
儲物櫃一炸,天台狙擊手,如非他反應夠快,現在估計都死兩次了。
葉禁城恨不得把這個混蛋碎屍萬段,讓他知道襲擊葉堂少主的下場。
不過他沒有傻乎乎沖出去死磕,也沒有痛心死去的一個個保镖,而是竭盡全力把身子躲藏起來。
他知道襲擊者的目标是他。
所以保存自己才是最大勝利。
同時,他拿出手表輕輕一按:“黑鷹,黑鷹,支援,支援!”
手表很快傳來清晰回應:“明白,明白,黑鷹五分鐘内抵達!”
得到支援回複,葉禁城沒有松弛神經,經曆不少惡戰的他,清楚這五分鐘依然危險至極。
狙擊手果然沒有消失,還是不緊不慢射擊,把擋在葉禁城面前的保镖一一爆頭。
看着一個接一個倒下的保镖,葉禁城神情很是難看,壓力也無形中變大。
“撲撲撲——”
當最後一個葉氏保镖倒下時,葉禁城聽到一連串的槍聲響起。
接着擋在前面的斷裂水泥闆不斷震動。
葉禁城死死卷縮着身體,承受這間不停歇的射擊,同時詫異狙擊手為何做這無用功?
要知道,他現在算是躲在死角,水泥闆能擋住任何角度的彈頭。
隻是他很快變了臉色,他發現對方射中的是同一個地方。
“不好!”
下一秒,砰一聲巨響,一顆彈頭穿透水泥闆射來。
葉禁城來不及多想,隻能吼叫一聲翻滾出去。
身體剛剛暴露在外面,葉禁城就全身汗毛炸起。
毫無懸念,又是一連串的彈頭射來。
“當當當——”
葉禁城竭盡全力躲避,險險避開三枚彈頭。
他很是憤怒。
如非儲物櫃一炸,讓他五髒六腑受損,他現在完全可以從容躲掉彈頭,甚至揪着彈道方向反殺過去。
可惜現在想什麼都沒用,隻能全力躲避狙擊手追殺,堅持到援兵到來。
“撲——”
當葉禁城再度換氣躲避時,一顆彈頭掐着火候射到。
葉禁城沒力氣躲開,隻能一側身子,準備犧牲肩膀來換取生命。
“嗖——”
就在這個時刻,一道倩影裹着檀香一閃而至。
一個白紗女子橫在了葉禁城面前,白皙手腕一抖,一道劍光閃起。
一記清脆聲響起,一顆彈頭落地。
白紗女子身子晃動,卻沒有摔飛,依然從容飄逸橫在葉禁城面前。
看不清面目,但站在那裡,卻如遺世獨立,讓人不敢亵渎。
葉禁城眼神熾熱:“聖女——”
白紗女子沒有說話,隻是緩緩擡起袖劍,斜指不遠處的教堂鐘樓。
暗中,幾個女子飛掠而過,速度極快撲向了鐘樓。
看到白紗女子護住葉禁城,太平拳場對面的教堂鐘樓,一個口罩老者收起了長槍:
“二十多年沒摸過狙擊槍,想不到槍法生疏成這樣。”
“不然一槍爆頭,就能讓葉堂掀起一場風暴,出我二十多年那口氣……”
他露出一絲遺憾,随後戴上帽子迅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