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紅星不僅分管醫藥總署,身上擔子比在中海時還重,車牌都是個位數,所以他一句話就抹掉了弟弟的周旋。
不過葉凡也沒多少在意,他有不少法子出去。
選擇繼續呆着,隻是想要看看還有誰跳出來針對自己。
在楊紅星帶着楊劍雄離開後,柳寒煙他們給葉凡送來早餐,還給了他适當的自由。
詢問時語氣也客氣的不得了。
不管楊老三插不插手,葉凡人脈都擺在那裡,他們不敢随便得罪,免得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葉凡這次也沒有唱反調,很認真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包括張玄主動掙脫手跳樓一事。
柳寒煙他們雖然覺得荒唐,但這次沒有甩臉走人,詳詳細細把經過錄入了電腦……
與此同時,龍都的帝王賽馬場,汪翹楚正騎着一匹馬晃悠悠前行,身邊跟着一身勁裝的元畫。
女人英姿飒爽,修長的雙腿,更是給人筆直的沖擊。
走了幾十米,汪翹楚淡淡出聲:“楊紅星是你找來的?”
“是熊子讓人捅給他的,告知楊劍雄庇護葉凡。”
元畫嫣然一笑,笑容說不出的明媚:
“他聽到之後,就帶人趕過去制止,我剛收到消息,楊老三被踢出局,無法插手葉凡一事。”
“沒有楊老三幫忙,葉凡想要出來就難了。”
她紅唇輕啟:“熊子這一招也算殺人無形了。”
汪翹楚語氣淡漠:“你們不該讓楊紅星卷入進來。”
元畫微微一愣:
“不讓他卷入進去,楊劍雄就會讓葉凡出來,畢竟他身份和能耐擺着,庇護葉凡沒什麼難度。”
汪翹楚眼睛微微眯起:
“比起葉凡牢底坐穿,我更想他身敗名裂。”
“我不擔心楊劍雄徇私枉法,他隻要違規庇護葉凡,我就能捏到他把柄,把他一起拖下水。”
“這一局,我不僅要葉凡倒黴,也要楊家倒黴,不然怎麼出楊寶國給葉凡站台的惡氣?”
他流露一絲可惜:“現在楊劍雄置身度外,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元畫低頭沉思,随後輕輕點頭:“看來是我們操之過急了。”
“而且你們還忽略了一點。”
汪翹楚沐浴着暖和的午風,眺望着不遠處的青山:
“楊紅星能在龍都站穩腳跟,除了能力和背景之外,還有就是他作風死硬,對内對外都一碗水端平。”
“你們讓他介入進來,他會成為一把雙刃劍。”
“既壓制楊老三他們無法胡作非為,也完全束縛住我們搞小動作。”
“他全程盯着葉凡一事,整個事情隻能合法合規辦下去,程序絕對容不得半絲污點。”
“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我們無法對葉凡做些什麼了,至少現有的證人證據摻不了沙子。”
簡單一番話,瞬間點透了元畫。
原本還高興的一張俏臉,沉思一會後露出一絲苦笑。
是啊,楊老大這塊石頭冷冰冰的,心高氣傲,不近人情,但同時眼裡容不得沙子。
他盯着葉凡,就會讓整個事情明明白白,罪行清清楚楚,讓葉凡心服口服伏罪。
這也意味着他們不可能再給葉凡下絆子了。
“我和熊子錯了。”
元畫試着問出一句:“下一步怎麼辦?什麼都不再做了?”
汪翹楚淡淡開口:“針對葉凡個人的具體行動,不要再有了。”
元畫點點頭:“明白,我讓熊子撤掉亂七八糟的東西,免得被楊老大盯上招惹麻煩。”
“對了,唐若雪不接受你的好意?”
她眼裡劃過一絲光芒:“她就這麼想葉凡死?”
“這女人确實很奇怪。”
提到唐若雪,汪翹楚的笑容變得冷冽:
“她對葉凡明明有感情,還是愛恨交加的那種,可面對我建議的僞證一事,她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還說生死有命,讓法律制裁葉凡。”
這麼好一個圈套,獵物卻不跳進來,汪翹楚心裡很是不舒服。
元畫柳眉微微皺起:“是不是她看出我們背後的真正意圖?”
“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不然也掌控不了唐門十三支。”
汪翹楚對唐若雪顯然做足了功課:
“但她同樣是一個情緒失控者,一旦刺激到她某根神經,她就會毫無征兆的爆發。”
“特别是涉及到葉凡,她更容易失去理智,有時還會不可理喻到你無法想象。”
“我給出的僞證建議,能夠最快速度撈出葉凡,理論上她會毫不猶豫答應,然後不管不顧營救。”
“可意外的是,她當場拒絕了我,好像嗅到了僞證的風險。”
“也不知道我找上她前一刻,唐家發生了什麼事,讓她變得理智起來,還控制住了情緒。”
他眼裡閃爍一抹疑惑。
元畫幽幽一歎:“還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女人。”
“她就像是一隻小白狐。”
汪翹楚眼裡閃爍着一抹光芒:
“在你的視野中,在你觸手可及的範圍内,還對你毫不設防,可你一伸手,她又跳走了。”
“讓你看得到,抓不住,更吃不着。”
“你惱怒,痛恨,恨不得殺了她,可當她再次出現,還是止不住想要親近。”
“不過我相信,她最後一定會主動跑到我懷裡撒歡的。”
他言語帶着一抹痛并快樂着的癫狂,似乎征服唐若雪是一大樂趣。
元畫保持着笑容沒有說話,隻是眸子掠過一絲寒芒。
她一直以為,汪翹楚想征服唐若雪,不過是出中海那一口氣,讓葉凡痛苦一番,然後一腳踹走唐若雪。
現在元畫卻發現,汪翹楚對唐若雪不知不覺投入了心皿。
至少,唐若雪在他心裡有了位置。
汪翹楚是她喜歡的男人,現在唐若雪的出現,讓元畫感受到了危機。
她第一次有了殺掉唐若雪的念頭。
良久,她壓住内心的殺意,輕描淡寫開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還是什麼都不做?”
“楊紅星盯着,我們不便對葉凡做什麼,但不代表沒什麼可做。”
汪翹楚擡起頭望向了天際,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笑意:
“張玄死了,但價值還沒有榨盡。”
“我記得,他爹叫張豪坤,好像也是一個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