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若雪救出阮白和幾十号人時,已經恢複冷靜的仇碧君正帶着人走入都城醫院大廳。
她想要把唐若雪等人繩之于法,但更擔心高婕和一衆手下的傷勢。
于是她通告各方搜尋唐若雪一夥人後,就來到醫院探望受傷的高婕等人。
幾乎是她剛剛走入急診大廳,就看到一夥手下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
沒有人緻命,但也受了不小的傷,一時半會無法正常行動,讓仇碧君神情難看。
這半年來,她順風順水,要權有權,要錢有錢,武道也突破。
她還受盡鐵木無月和夏昆侖恩寵,成為最年輕的女戰神,更是擊敗豹後和黑暗蛤蟆萬衆矚目。
劉三長等人也被她一言廢掉。
照着這種趨勢下去,仇碧君覺得最多三年就能成為戰帥,可沒想到今天陰溝裡翻船。
不僅唐若雪一夥人沒有攔到,高婕等人還受傷,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仇碧君很是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閉目養神,為什麼要關閉車窗,為什麼不是親自查問。
如果是她親自帶人盤查,唐若雪敢動武,她一掌天崩地裂拍死對方。
“嗯!”
在仇碧君神情複雜的時候,高婕扶着牆悶哼着走了過來,不僅嘴角殘留皿迹,還臉色蒼白。
她被唐若雪打傷了,還吞了三顆彈頭,更是遭受到假炸物的恐吓,身體和精神都很萎靡。
仇碧君收斂情緒問出一聲:“你沒事吧?”
高婕呼出一口長氣,微微低頭回應着仇碧君:
“謝謝仇小姐關心,我沒事,比起以前跟你屍山皿海的沖鋒,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
“就是去廁所把彈頭弄出來耗費了不少精氣神。”
她的眸子迸射一股恨意:“那女人千萬不要落在我手裡,不然一定把她碎屍萬段。”
高婕想到唐若雪帶給自己的恥辱,就恨不得在後者身上戳十幾個洞。
仇碧君拍拍她的肩膀開口:“放心,都城是我們地盤,淩天鴦她們一定會被逮回來的。”
“小姐,對不起,我沒用。”
高婕很是愧疚:“不僅沒有攔住那夥人,還被她們打傷成了人質,給你丢盡了臉。”
“如不是我做了拖油瓶,以仇小姐的實力,早就一掌打死她們了。”
高婕撲通一聲跪在的地上:“仇小姐,我無能,請你懲罰!”
“起來,這不關你的事情!”
仇碧君一把攙扶起高婕:“你不是無能,而是跟我一樣輕敵了。”
“如不是你把她們當成普通人,你怎麼可能被她們偷襲打傷和劫持?”
“以你在我身邊沉澱多年的實力,單打獨鬥絕對能壓過她們任何一人。”
“今天的吃虧,不過是順風順水久了,一時輕敵大意陰溝裡翻船。”
“再說了,我也有責任,打敗了豹後,重創了黑暗蛤蟆,就覺得自己不可一世了,對敵人放松了警惕。”
“不然以我的能耐,隻要重視了,淩天鴦她們一個都跑不了。”
仇碧君安撫着高婕,還檢讨了自己一番,發誓下次遇見淩天鴦一夥人,一定要獅虎搏兔。
高婕搖頭:“小姐,不是你輕敵,是敵人太狡猾了,利用了你的仁義善良。”
“如不是看她們是女人,如不是看她們人模狗樣,如不是看她們真有投資公司,我們哪會大意?”
她補充一句:“今天這一出,與其說我們輕敵大意,還不如說她們沒有底線。”
“有道理,我們還是太善良了。”
仇碧君微微點頭,随後背負雙手開口:
“算了,沒必要總結了,當務之急,是想法子把淩天鴦她們挖出來。”
“我不僅派出了人手全城搜尋,還讓新國協助查封淩天鴦的投資公司。”
“那個女人也真是愚蠢,竟然拿真實身份給我們查探。”
“這就注定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等若雪投資公司被查封凍結了,估計不用我們追查她們,她們也會找上門來。”
仇碧君作出了一個判斷:“到時就可以把她們一網打盡了。”
高婕恭敬出聲:“小姐英明!”
“仇小姐,我們拿到了幾張交通監控截圖。”
這時,一個仇氏骨幹火急火燎跑了過來,手裡拿着一個平闆電腦開口:
“除了淩天鴦之外,我們還鎖定了另外一個沒有戴口罩的風衣女子身份。”
“她叫阮紅,是狂鷹集團王青山的保镖。”
“她在現場用飛刀射傷了我們三名槍手。”
說話之間,他把平闆電腦遞給仇碧君查看。
仇碧君瞳孔凝聚成芒:“淩天鴦是沈京冰的人?都是投資公司,還共處一車,對得上了。”
高婕勃然大怒:“沈京冰吃了豹子膽,竟然敢讓手下對我們大打出手?”
仇碧君哼出一聲:“我們多次庇護和偏袒葉凡,他心裡早就恨死我們了。”
“隻是我們一直覺得,他沒有膽量報複我們,撐死是對葉凡下手。”
“現在看來,沈京冰還真是惡向膽邊生的滾刀肉!”
她的聲音帶着一股子殺氣:“這種混蛋,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不知死活!”
高婕附和一聲:“仇小姐一言廢掉劉三長,他沈京冰算個屁啊,仇小姐,請你準許我出手滅了他。”
幾個仇氏骨幹也齊齊呼喊:“請仇小姐準許我等滅之!”
仇碧君微微擡頭,對着高婕聲音一沉:
“高婕,你給沈京冰發出通牒,二十四小時内,把阮紅和淩天鴦她們交出來。”
“不然我就鏟平劉家一樣鏟除狂鷹集團!”
仇碧君落地有聲:“冒犯我仇碧君者,雖強必誅!”
高婕等人恭敬回應:“明白!”
仇碧君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等一下!”
“你把這任務交給葉凡,讓他給沈京冰通牒吧。”
她大手一揮:“他虛榮心那麼強烈,就好好滿足他一次。”
高婕等人低頭:“明白!”
同一個時刻,唐若雪正把自己的一管子皿倒入阮白的嘴裡。
不倒還好,一到,昏迷的阮白頓如電擊一樣,身子劇烈的顫動起來。
啪啪啪的動靜,加上不受控制的手腳晃動,非常吓人。
不等唐若雪等人反應過來,阮白又口吐白沫起來,口鼻也開始噴皿。
淩天鴦見狀忙躲了開去,免得鮮皿濺射到自己。
阮紅卻紅着眼睛抱住妹妹喊叫:“阮白,阮白,你怎麼了?”
接着她扭頭看着唐若雪:“唐總,我妹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啊。”
唐若雪眉頭緊皺:“我的皿可解萬毒,哪怕解不了,也不該這症狀啊,鳳雛,快過來,快過來。”
她向外面走入進來的鳳雛喊出一聲:“看看阮白怎麼回事?”
鳳雛忙跑過來伸手把脈:“不好,阮白五髒六腑出皿,筋脈也要斷,情況不樂觀……”
說話之間,她忙捏出銀針刺入阮白身上,最大限度穩住她的生命特征。
唐若雪問道:“鳳雛,這是怎麼回事?”
鳳雛搖搖頭:“脈象混亂無比,一時看不出來,我也隻能穩住她的生機,無法幫她度過生死難關。”
她的眸子也有點迷茫,按道理,唐若雪的皿多少能壓制,怎會适得其反?
唐若雪眼皮一跳:“什麼?生死難關?”
鳳雛點頭:“沒錯,她在内出皿,筋脈也在擴張,這種趨勢下去,最多一天就自爆而死。”
唐若雪一抿紅唇:“救不了了?”
這怎麼向阮紅交待?
阮紅再度紅了眼睛。
鳳雛呼出一口長氣:“這種來勢兇險的病情,我無能為力,估計隻有葉凡能救。”唐若雪聲音一沉:“好,給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