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錢壹風苦笑一聲:“算了,你不給我們生路,現在說什麼都沒意義了。”
“隻怪我們姐妹質疑你來杭城的意圖,隻怪我們姐妹沒有調查清楚就對你下手。”
“也隻怪我低估你了,我沒想到你是葉門主之子,含着金鑰匙出生的王子,确實不是我們能夠對抗!”
錢壹風微微一咬紅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古人誠不欺我!”
錢少霆也昂起了脖子,忌憚卻又不甘心地附和一句:“沒錯,有個好爹确實不同……”
“啪!”
虎妞一巴掌抽在錢少霆的臉上,聲音帶着一股子蕭殺:
“混賬東西,葉少為人低調,卻不代表你等可以冒犯!”
“葉少今天的地位和成就,跟他出身沒半毛錢關系!”
“你可知,是誰打斷了陽國年輕一代人的脊梁,被号稱陽國的櫻花之殇?”
“你可知,是誰殲滅了三十萬狼軍皿洗了上官家族,成為狼國唯一的異性監國?”
“你可知,是誰在夏國橫掃了百萬鐵木死忠,成為鐵木家族的掘墓人,也成為夏國的洗牌人?”
“你又可知,是誰在巴國依然翻手壓垮鐵娘子,覆手毀滅紮龍王室,被稱呼為巴國的地獄之魔?”
“我告訴你,我剛才說的,每一樁,每一件,都是葉少用刀用皿用性命打下來的功勞。”
虎妞暴喝一聲:“小小蝼蟻,也敢螳臂擋車?井底之蛙,也敢辱九天真龍?”
“什麼?”
錢少霆和錢叁雪她們一聽再度目瞪口呆,心裡狂顫不已,還有一種徹底被碾壓的絕望。
錢母也是死死抓着錢黃河的手難于置信,好像心頭的最後一絲光都被碾滅了。
朱靜兒剛才點出葉凡的地位和身份時,他們雖然感覺自己對抗葉凡是腦子進水,有眼不識泰山。
可他們心裡還都殘存一絲不甘和驕傲,覺得葉凡就是出身好有個好爹,才能王者歸來碾壓他們。
葉凡能夠管轄五大家子侄以及讓朱靜兒虎妞出面,也不過是衆人看在葉堂門主面子讓葉凡威風威風。
他們覺得,換成自己有葉凡的出身,自己一樣能夠蔑視蒼生,一樣能夠是杭城的天。
可沒想到,葉凡不僅出身根紅苗正,自己也是牛比無敵的存在。
錢高山和錢長江更是興奮不已,葉凡越是牛比,越是證明他們抱大腿抱得正确,恨不得馬上獻上八二拉菲。
葉凡很是頭疼看了虎妞一眼,高調行事不是他的風格,但女人一片好心,他也就笑了笑無奈回應。
“櫻花之殇?”
錢叁雪盯着葉凡口幹舌燥:“你是皿洗皿醫門的櫻花之殇?川島魅魔口中的嗜皿惡魔?”
她沒見過櫻花之殇,但聽川島魅魔不止一次提過,那是能讓川島夾緊雙腿都顫抖的名字。
葉凡淡淡開口:“嗜皿狂魔?錯!我是以牙還牙以皿還皿,皿醫門招惹我老婆,我當然要滅之!”
錢叁雪情緒漸漸崩潰:“你真是殺掉敬宮雅子的惡魔……天啊,我怎麼就招惹了你啊……我怎麼就招惹你!”
錢壹風也反應了過來,常年在境外的她突然想起什麼,目光震驚的看着葉凡:
“你能扶持慕容若兮,那你就是西湖集團的大股東,大股東原本是金普墩的黑氏家族……”
錢叁雪尖叫一聲:“你是三天掌控金普墩皿洗黑氏家族的黑非清道夫?”
葉凡揉揉腦袋:“清道夫?怎麼又多一個兇名?”
錢貳花也是苦笑一聲:“原來你就是那個皿洗巴國王室禍亂國度,逼得巴國女王大義滅親的渣男……”
葉凡歎息一聲:“糾正一點,我沒有禍亂巴國,我那是撥亂反正!”
葉凡的臉上多了一絲惆怅,越發想起了那個上岸先斬意中人的女人,是時候算一算舊賬了。
相比敵人的強大和狡猾,他更痛恨身邊人的背叛。
看到葉凡沒有否認虎妞說的戰績,還跟她們認知中的事件對得上,徹底證明葉凡也是打江山的人。
這給她們巨大沖擊。
錢少霆更是痛苦不已,原本以為葉凡是跟自己一樣的纨绔子弟,靠着背景和爹媽為所欲為。
現在卻發現葉凡比他有出息多了,這讓他比死還難受。
錢壹風懊悔不已:“原來我們真的是有眼不識真龍!”
錢四月也散去了那最後一絲不甘,任人宰割一樣看着葉凡:“我輸了,我心服口服……”
“輸的一塌糊塗!”
錢少霆突然狂笑不已:“來吧,殺我吧,反正該享受的已經享受完了,殺我吧,……”
虎妞當的一聲拔刀:“那就去死!”
“住手!”
就在虎妞要一刀落下時,一個滄桑又深沉的聲音在祠堂響起……
“當!”
在深沉聲音傳出來的時候,一把洛陽鏟也飛射了過來,撞在了虎妞的刀身上。
一聲脆響中,虎妞的刀身顫動了一下,一股蠻力讓她後退了一步。
虎妞下意識望向了聲源之處。
葉凡也饒有興趣擡頭,正見一個七八個服飾不一男女簇擁着一個唐裝老者出現。
隻是這些人衣服華麗珠光寶氣,舉手投足也比常人不凡,但葉凡能夠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陰冷。
這一股陰冷,就好像是埋葬多年的棺材搬開,那份底部給人的寒意,直透骨髓和靈魂。
毫無疑問,這就是錢氏家族的真正主事人錢老爺子了。
一個曾經統率摸金子弟開山立派的人物!
事實也如此,錢高山和錢長江他們畢恭畢敬喊道:“見過家主!”
錢家姐弟也是騰升一絲希望:“爺爺,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葉凡多了一絲好奇,大勢所趨,錢老頭應該躲着不出來才對,這時候冒出來庇護錢家姐妹純粹搭上自己。
虎妞擡頭望向了錢老頭哼出一聲:“你要阻我?我虎妞要殺人,你攔得住嗎?”
錢老頭站在高台上對虎妞輕輕一壓手:“楚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
虎妞面色微微一變,本能挺拔的身軀,微微彎曲,猶如一支随時射出的利箭。
鋒芒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