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我心亂如麻
裴珩當然是個我行我素并且霸道的人,我一直都清楚。
可是他不能這樣主宰我的人生!
難道他不愛我時,我就應該老老實實在角落裡待着,他愛我時我就要立馬迎合他?
“我本以為你會和以前不一樣的。”我十分失望,“原來我的憎恨和不幸遭遇,在你眼裡還不如你的好勝心重要。”
裴珩的眼眸眯了眯,不說話。
真諷刺,我家都出了真的嚴重的問題,他卻來威脅我。
“我不會回頭的,裴珩,你如果覺得我還不夠慘,那就繼續針對我,就像聖熙生物那件事,你不要幫我,我就會焦頭爛額,你可以好好滿足一下自己的變态心理。”我微微仰頭,不冷不熱地繼續說道。
裴珩咬了咬牙,“變态心理?我放不下你也是變态心理?”
“可是我已經放下你了,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不可能你說放下我就放下,你說放不下我就放不下,裴珩,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是不是以前我的愚蠢迷戀,讓你習慣了毫無尊嚴的我?”我有些悲涼地質問。
我就像一顆人造衛星,按照裴珩給出的軌迹,圍着他繞啊繞,沒有一點點自我。
但那都是我自願的,我不怪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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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被我說得心煩意亂起來,他低頭看了看我的手,“你松開,不要隔着一扇門聊天。”
我不想吃虧,便松開了,門打開後我們兩個面對面地談。
“以前是我不好,我可以承認一千次一萬次,但是我想要一個機會補償你。”裴珩見我聽話地松開了手,臉上的神情緩和了許多。
“以前都過去了,我們能不談嗎?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有種無力的感覺。
裴珩變臉如翻書,剛才緩和了一些的臉色,在聽到我這個回答後,瞬間又緊繃起來。
我接着問他,“蔚藍呢?齊悅柔呢?她們一個是你差點訂婚的女朋友,一個是你的绯聞女友,你就沒考慮過她們?”
“沒有。”裴珩的回答算得上狼心狗肺,哪怕那兩個女人都喜歡他,我此時在他眼中,也看不到一點點遲疑。
很久以前鄧晶兒跟我說過一句話:千萬不要對裴珩的人品抱有一絲希望。
那時候我還覺得鄧晶兒不了解裴珩,後來發現她真是預言家。
一個站在頂峰的商人,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絕不會是個什麼老好人。
“裴珩,我們不合适,算我求你了,就此為止吧,行嗎?”我發現說冷言冷語對裴珩已經不管用了,幹脆軟下态度直接懇求。
裴珩的眼裡有一抹受傷的情緒,他擡手想摸我的臉,可是手指顫動了一下,又緩緩放下,“我也想,可是我做不到,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
我聽到這個回答時,真的是感到滿心絕望,我太了解了,隻要裴珩自己不想放手,那麼我就沒辦法脫身。
好不容易脫離的沼澤,又要陷進去。
既然怎麼說都沒用,那我就不說了,轉身就走。
剛走出兩步,裴珩從背後抱住了我,他将頭埋在我的頸窩裡,幾乎是哀求,“就最後一次機會,行嗎?你縱容了我十年,為什麼不可以再給我一點點時間?”
“放開我。”我的心鈍痛了一下,可是下一秒我就恢複了理智。
“我不放,放開你你就會離我越來越遠,剛離婚那段時間,我覺得你是在和我賭氣,過段時間會回到我身邊,直到我們的孩子掉了,直到你把那些錄音放出來,直到你不辭而别出國,我才後知後覺,我真的要失去你了。”裴珩的聲音在耳邊,非常清晰,帶着濃濃的悔意。
我逼着自己不把那些話聽進去,然後扭動了一下肩膀,想掙開裴珩。
我的沉默和掙紮,終于讓裴珩松開了我。
我沒有回頭看他,隻是快步回去,進了客廳以後把門用力關上,反鎖。
不知道裴珩有沒有離開,我一個人把所有的燈都打開,然後跑到了二樓卧室的陽台,這個角度能看到大門處的情況。
大門那裡已經沒有了裴珩的身影,應該是回去了。
我懸着的心放了下去,不可否認,在裴珩抱着我說那些話時,我的情緒還是有了波動。
這時于一凡的電話打了過來。
“睡了嗎?我剛到家。”他的聲音溫柔地傳來。
我不安分的心頓時沉澱了下來,“剛準備睡,你呢?怎麼到家了還不睡?”
“想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于一凡說起情話來,也能溺死人,“你沒有想我嗎?”
“才分開多久,就想……”我被問得有點不好意思。
于一凡歎息一聲,“看來是不想我,可我隻有覺得和你在一起時,時間才過得飛快。”
我在床上躺了下來,聽着手機裡于一凡的聲音,腦海裡交織着裴珩剛才哀求的話,一時間心亂如麻,沒有回答。
“睡着了?”于一凡見我一直沒出聲,問道。
“沒有,我剛才在拿衣服,準備洗個澡!”我随意地解釋了一下。
于一凡聽後,立馬很體貼地答道,“好,已經很晚了,那我不耽誤你的時間,免得你睡得更晚。”
“好,晚安。”我放柔了聲音,道了一聲晚安。
挂了電話後我看着天花闆發呆,随後我的手放在了小腹上,想起我那個無緣見面的孩子,心就一陣陣的痛。
每次沉溺在過往的回憶時,隻要想起孩子,我就會找回理智,心中對蔚藍的恨,和對裴珩的抗拒,糾纏在一起無法解開。
紛亂的思緒中,我沉沉睡去,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我在追着裴珩跑,于一凡突然出現,牽着我的手往另一個方向跑。
但是跑着跑着,裴珩又擋在了我們面前,用殘忍的眼神看着我們。
醒來時,我頭痛欲裂,渾身都有種發燙的感覺,強撐着起來找出測溫器後,我給自己測了一下體溫,竟然發燒了。
“咳咳咳……”緊随而來的是劇烈的咳嗽,以及兇悶。
我拿過車鑰匙,準備自己駕車去醫院打針,但是還沒下樓,我就燒得有些意識模糊,險些暈倒。
突如其來的高燒,讓我不得不返回卧室待着,打電話找人來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