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25章 給阿弟的
沈清辭拿起桌上兩種紙做起了對比,果真的,貨比貨得丢。
大涼有很多東西,差于了大周很多,比如制線,成衣,打鐵,還有武器,不過這些她都不會,唯有這制紙之藝,她到是學了一些。
大周的制紙術,經過幾十年間,越變的好了很多,也是可以随意的控制紙張的厚薄輕軟。
現在這一種紙,其實隻是其中一種,最為普通的。
這是她給她那個還未出生的阿弟,留下來的一份的家業。
香料這些東西,或是無她,便是沒有了魂,不知道最後又能留下多少,她現在還沒未想到要如何的解決此事。
但是這制紙術,她卻是可以教給他們。
大涼的制紙術,不如大周那般,屬于官家,大涼各地的造紙小作坊也是不計其數,而大涼的紙十分好賣,哪怕再是參參不齊的紙張,隻要拿出去賣,定然也是不會差了銀子。
誰讓他們的紙制作十分麻煩,且是産量極低,哪怕如此多的制紙術,可是制出來的紙張,遠也滿足不了學子所需之用。
其實若是沈清辭早知道,大涼的紙可以賺到銀子,那麼她當初為何還要賣香料,銀子是賺到,卻又是惹出了不少麻煩,還不如賣紙方便。
就是她說的如此認真了,可是秦夫子擺明也是不信于她了,就是沈清辭的真的不知道,她不過度是說了實話,為何就是不信呢
難不成現在實話真的難說,也是如此的讓人難信嗎?
而秦夫子确實就是不信的,這也實在就是太讓人難以相信,這紙若是随便可以做的話,那麼大涼的紙便不可能如此的貴,甚至有時也是到了一紙難求的地步,所以沈清辭說這是自己做出來的,秦夫子确實是也是不信。
“秋凡你說。”
夫子不相信沈清辭,卻是相信秋凡的,他相信秋凡不會騙人的。
“是她做的。”
秋凡擡了擡眼睛,“我隻是負責砍樹,撿樹枝,做些粗活,餘下是她做的。”
而說到了此,秋凡的眼睛不由的也是抽了一下,若非是親眼所見,他其實也是同秦夫子一樣,根本就不相信,這樣的紙張竟然是沈清辭一個女人做出來的。
“真的是你做出來的?”
秦夫子再是問了一次。
“是啊。”
沈清辭拿過一張紙撕了起來,這東西撕起來也是與大周一般。
“别撕!”
秦夫子連忙從沈清辭手中,抓回了那些紙。
這些可是紙啊,有多麼貴的,她知道嗎?怎麼能說撕就撕,她可是知道,這些紙若是拿去外面賣,要賣多少銀子,她到是好,竟然敢撕,這不是撕的紙,也不是撕的銀子,她撕的是讀書人的心肝啊。
“明日我們便是造紙賣吧。”
沈清辭對着秦夫子說道。
“我們?”
秦夫子指了一下沈清辭,再是指了下自己。
“你的意思是,我也要來?”
他有些不确定,這是林家的東西,要教給他,好嗎?
“是我們。”
沈清辭的腦袋很清楚,她也沒有說錯話。
“你林家的東西,要教給我?”
秦夫子向來明白自己的身份,他雖然是沈清辭的繼爹,可是他卻從來沒要過林家的任何東西,哪怕是現在,他也隻是用着自己的束修養妻兒。
他的生活十分的簡樸,也隻是僅此而已。
“誰說這是林家的?”
沈清辭何時說過,她用了林家的東西,不管是香料,還是制紙術,都是與林家無關,那是她的,是她的,再是一次,是她的。
“那不是林家的,又是何處而來的?”
秦夫子不相信沈清辭所說的話,這制紙術乃是家中秘辛,若非是一代傳于一代,有誰會的憑空而會的?
“我阿爹說我心靈手巧。”
沈清辭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這是我自己的想出來的。”
秦夫子:好大的口氣。
秋凡:好不要臉。
而不管沈清辭是口氣大,還是說,她不要臉。
這紙,她就是做出來了,而且品質方面,還是優于其它的紙張。
“這是我給我阿弟的。”
沈清辭實在也有些受了,秦夫子現在的扭捏,有什麼好的扭的,她說給就是給,她若不給阿弟留下一些東西,她将這個拿出來做什麼?
這個阿弟是她自己的要來的,她自是要為他的未來多是準備一些什麼?
就一個制紙術,她還是給的起的,如果不是婁家香實在難教,這制香術她也是想要給他留下,隻是他太小了,她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将這些都是教給他。
隻有這些制紙術,沒有特定人選,也是不需要太好的嗅覺,隻要不是太笨,總是可以學會。
“你想我阿弟窮死嗎?”
沈清辭見秦夫子還是扭捏着,拿起紙再是準備撕。
行啊,他不學也可以,她以後做一批撕一批,然後站在房頂上方,天天給他下雪。
“你可以等你阿弟長大。”
“我若是等不到他長大呢?”
沈清辭一句冷言丢過去,也是讓秦夫子的臉色大變。
“胡說些什麼!”
“難不成不是?”
沈清辭哼了一聲,“等我嫁了,我還能過來給他教嗎?”這嫁了人就是成了婆家的,到時管她的什麼,她的人,她的生,就連她腦子裡面所裝着的東西,也都是婆家的。
秦夫子此刻的臉色才是更好了一些。
“那我……”
他咬了一下牙,最後還是點了一下頭,“學吧。”
這是阿姐給阿弟的,學不學也都是由阿朵那個未出生的阿弟作決定,若是他學,那就學,若是不學,到時他自己忘記了便是。”
“跟讀書人說話真累。”
沈清辭将自己的身體向後一靠,如此簡單之事,非要像她逼着他去死一樣,别扭,無聊。
“恩。”
秋凡也是點了一下頭。
他也不明白,為何要這般的糾結。
不管那孩子是姓秦還是姓林的,有什麼關系?他都是沈清辭的親阿弟,若是能教于别人,早就教了,還用的着費如此大的心?
沈清辭總不可能一輩子不嫁人,不成親,不生子吧?
到時将這些家業守住了,才是娘家,沒有守住,那是沒有家。
所以為何不教,又為何不學?
所以才說,讀書人的心眼就是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