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嫂捏起招娣的臉,“招娣,你跟娘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跟娘說是你四嬸在胡說八道!”
招娣哇的一聲就哭了。
一把抱住江二嫂,“娘,娘,我殺人了,我是不是要被砍頭了?”
江二嫂如同五雷轟頂。
腳下一軟。
差點跌倒在地上。
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怎麼會這樣?咋會這樣呢?你平白無故沒有屁事幹,你去招惹那個老光棍幹什麼?”
秦九月皺了皺眉頭,“你先搞清楚,你女兒才是受害者,而且你現在要做的不應該是責備她,應該是想想要怎麼辦!我聽說村長已經去報官了,到時候招娣肯定要被帶到縣衙,你們一家人做好心理準備。”
江二嫂臉上都白了,“要去縣衙......去縣衙......”
秦九月嗯了一聲,“你現在還是趕緊回去和二哥商量商量吧。”
江二嫂雙腿一軟。
一屁股坐在了炕上。
雙手撐着自己的身體的,慢慢的站起來,緊緊的拉着女兒的手,“先回家找你爹,先回家找你爹......”
遇到這樣的事情,江二嫂被吓得手足無措,雖然平日裡她的壞心眼子最多,可是此時此刻卻是腦袋一片空白,什麼想法都沒有,什麼對策也想不出來。
她拉着招娣就跑了出去。
晌午
村長帶着縣太爺來了。
王大富的屍體還躺在炕上,仵作進去檢驗一下。
出來和縣太爺說道,“身上唯一的傷口是用剪子刺的,這個傷口也是緻命傷,剪子刺破了他的腹髒器,雖然外部出皿不多,但是可以斷定裡面腹内出皿,所以才會去世,但是有個地方很奇怪,我懷疑是有人動過屍體了。”
縣太爺問道,“哪裡奇怪?”
仵作說道,“他的傷口在臍下周圍,但是我查驗的時候,他的腰帶是系着的,但是根據傷口判斷,剪子應該是直直地插入的,所以我猜測死者被殺的時候腰帶應該是是解開的。”
縣太爺點了點頭。
出門後,“誰是死者親屬?”
坐在地上的老婆子嗚呼哀哉,“大人,我是他娘,我可憐的孩子…我今年都快六十歲了,就這麼一個兒子,這要我怎麼活呀?”
縣太爺蹲下來,“老人家,聽說你是第一個發現王大富死亡的?”
老婆子擦了一把眼淚,“我今天吃完了飯就背着竹筐出去撿牛糞了,我估摸着得回家做飯了,就背着竹筐回來了,回來的時候發現我家大門是大大敞開的,我就到了我兒的房間,可萬萬沒有想到我還沒有踏進去,就看見我兒躺在了炕上,肚子上都是皿,我兒子的旁邊就站着江家老四和江家老二家的女兒,他倆看見我,就心虛的推開我跑掉了,縣太爺,青天大老爺,你可一定得為我可憐苦命的兒主持公道啊,你一定得把江家老四抓起來給我兒子償命啊——”
縣太爺看了看官差。
兩名官差立刻從王大富家跑出去,一個到了秦九月家裡,“江謹言在家嗎?江謹言在嗎?”
秦九月從房間裡走出來,“官爺,找我相公何事?”
官差秉公執法,“杏花村出了命案,根據證人的供詞,江謹言曾經出現在命案現場,所以江謹言有很大的作案嫌疑,讓江謹言跟着我們走一趟。”
秦九月哦了一聲,去到屋裡把江謹言帶出來,陪着江謹言一起過去。
另一個官差到了江家老宅,去找招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