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月嗔怪的瞪了江清野一眼,“不要欺負弟弟!”
江北目光微微的閃爍一下。
有些躲避的意思。
低着頭。
晶瑩的目光落在了炕上,兩隻手互相捏了捏。
江清野哎吆一聲。
簡直是叫苦不疊,“我什麼時候欺負他了?我天天伺候他拉撒,到底是誰欺負誰呀?”
秦九月說道,“别貧嘴了,趕緊去看看你爹。”
江清野點點頭。
從炕上跳下去,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秦九月拍了拍江州的肩膀,“我帶你去場地上熟悉熟悉驢車。”
雖然說她不至于像豬扒皮一樣,炸掉江州所有的剩餘價值,但也肯定不能像對之前孩子一樣,畢竟,她當初把江州買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自己省心省事。
江州很開心的點點頭,“好的,姑姑。”
其實江州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定位,反而是幹的活多了,自己在這個家裡待的才能更安心。
再說那一邊。
江謹言端着木盆來到了河邊。
小河邊已經有十幾個婦人在洗衣裳了。
她們看到江謹言。
紛紛咋舌。
萬萬沒有想到,小河邊這種女人的戰場,竟然會出現男人。
有個嫂子笑着說,“幫你媳婦兒端盆子呀,你媳婦呢?”
江謹言微微一笑。
溫文爾雅,待人随和,“不是,我來洗衣服。”
此話一出。
原本喧鬧的小河邊,驟然之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或正或暗的投向江謹言。
仿佛是聽到了一件滑天下之大稽的趣事。
剛剛和江謹言說話的嫂子開口說,“老四還會開玩笑了。”
自古以來流傳下來的觀念。
在這群女人的心目中根深蒂固。
她們覺得洗衣服做飯這種事情,就是女人生而為人,應該承擔起的責任。
江謹言微微一笑。
幹脆用行動來證明。
他直接撩起衣袍,蹲在了地上。
河對面的楊梨花忽然站起來,氣的說道,“江家四哥,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洗衣裳呢?你家媳婦兒這麼懶的嗎?我們新花村南有媳婦讓男人出來洗衣裳的?這不是打你的臉嗎?
要是我是四哥的媳婦兒,我肯定舍不得讓四哥出來洗衣裳,嫂子怎麼能這樣子呢?在嫂子的眼裡,到底還把不把四哥當男人?”
江謹言看都不看她一眼。
淡淡的說,“關你何事?”
楊梨花氣的臉脹的通紅,像豬肝似的,“四哥,我在幫你!”
江謹言冷笑一聲,“給我自家人洗衣服,丢你的人了?”
楊梨花:“......”
村長媳婦兒趕緊圓場,笑眯眯的說,“老四真是個會疼媳婦兒的,九月能嫁給老四,也是九月的福氣。”
江謹言看了村長媳婦一樣,“嫂子,九月能嫁給我,是我的福氣。”
雖然說村長媳婦兒是好心。
但是江謹言也不想今天之後整個村子都在傳着秦九月好福氣。嫁給江老四。
楊梨花畢竟姓楊,和村長算是一家。
村長媳婦兒輕輕的扯了扯楊梨花的裙子,“快好好洗你的衣裳!”
楊梨花氣呼呼的蹲下來。
手裡拿着搗衣棍,就像和誰賭氣似的,打的衣服梆梆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