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言臉上是不卑不亢的表情。
淡淡應聲,“臣竭盡全力。”
皇上又問,“老四怎麼樣了?”
江謹言道,“賢王還在昏迷當中,大夫說,沒有傷及要害,兩天之内王爺就會蘇醒,王爺是受害者,也是證人,等王爺醒來,案子便會真相大白了。”
皇上微微的向前傾了傾身。
眼底深處,盡是懷疑,“你覺得,是什麼人會半夜潛伏進入王府,想要殺了賢王夫妻倆?”
江謹言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臣不知,等兇手落網,真相大白,自然會知道兇手的目的。”
皇帝執意問道,“你想一想,如果你是兇手,你的目的是什麼?”
江謹言語氣平平,“根據大理寺這麼多年的卷宗來看,無非就是情殺仇殺财殺三種目的,現如今,一個也排除不了,所以微臣認為,三者皆有可能。”
他回答的滴水不漏。
說和不說沒啥區别。
皇帝不明所以的笑了笑,“你倒是會做人,行了,來找朕做什麼?”
江謹言低下頭,“皇上,微臣聽說,昨天,側妃娘娘來宮裡和賢貴妃娘娘說了幾句話,微臣鬥膽,想要問一問賢妃娘娘,昨天側妃娘娘有沒有不對勁之處。”
皇帝看了一眼德福公公。
德福公公立刻明白皇帝的意思。
兩三步下去台階。
走到了江謹言面前,“江大人,咱家帶你去。”
德福公公帶着江謹言去賢妃娘娘的宮殿。
在路上。
德福公公提點江謹言說道,“江大人,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就不需要咱家交代你了,不管你心裡怎麼想,人家都是主子。”
江謹言連忙謝過德福公公。
德福公公笑笑。
到了賢妃娘娘這邊。
德福公公先進去禀報了賢妃娘娘一聲,賢妃娘娘素來會做表面的功夫,立刻表示答應,讓德福公公去請江謹言。
德福公公剛一轉身。
賢妃娘娘的臉色就耷拉下來。
從得知蕭盈盈去世的消息之後到現在,一直沒有機會見過賢王,所以賢妃娘娘也拿捏不準蕭盈盈的死,到底會不會和賢王有關?
根據德福公公所說,江謹言前來的目的是問一問昨天蕭盈盈來宮裡和自己說了什麼?
可是賢妃娘娘昨天根本都沒有見過蕭盈盈。
電光石火一瞬間。
賢妃娘娘腦海中想過一抹猜測,她雙手緊緊的握住了手裡的手帕。
深呼吸兩口。
江謹言已經到了門口,求見。
賢妃娘娘語氣平平,“進來吧。”
落座之後。
江謹言表述了自己來的目的,賢妃娘娘平淡無恙地說,“那孩子昨天是來了我這裡一趟,說起來不怕江大人笑話,我們婆媳倆說的......都是女人界的話題......”
江謹言試探着問道,“可以說一說嗎?”
賢妃娘娘尴尬的點點頭,“那好吧,既然是為了辦案,那本宮也沒有什麼藏着掖着的,大家都知道端王和賢王差不多成親,前後相差三天,但是不知道你們聽說了沒有?端王妃已懷有身孕,盈盈聽說了這件事,就覺得心裡挺不舒坦的。
可能是因為兩人前後出嫁,所以就顯得對比強烈了一些,她不舒服也是情有可原,來我這裡還跟我道了謙,說是自己沒用什麼的,我當時就寬慰了她一番,來的時候垂頭喪氣,走的時候歡天喜地,也不鑽牛角尖了。
誰知道晚上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要是我早能預料到,那我幹脆就把孩子留在我這裡住一晚上,可能就能躲過這一劫了吧,這可憐的孩子,爹娘剛剛沒了沒多久,現在自己也......”
賢妃娘娘的眼眶紅得不得了,像是刻意壓抑下卻升騰起來的情緒,看着不像是在演戲。
江謹言又問了時間,最後起身告辭。
賢妃娘娘盯着江謹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