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覺得挺操蛋的。
在京城,要看着那幾位王爺為了一個位子争的頭破皿流。
在這裡,竟然還要看有人為了一個宮主位置而不擇手段。
果然,不管在哪裡,權勢的追逐都是永不間斷,永無止境的。
哪怕是在這麼一個世外桃源中。
隻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會有競争。
突然覺得做人好累。
往毒氣林裡扔陳秀秀的時候,玉琳琅沒有讓秦九月靠近出口。
秦九月心裡門清。
這還是在提防着她逃跑呢。
不過她也沒有那麼蠢,外面基本就是迷宮,她有信心可以走出去,可是時間拿捏不住,興許她還沒沖出去就被毒氣幹掉了。
——
悅來客棧
王亭長端着飯菜推開了江謹言的房門,“吃點吧,你瞧瞧你都成了什麼樣子了?”
桌子上還放着那根奇奇怪怪的針管。
江謹言搖頭,“沒胃口。”
王亭長關了房門,小聲問道,“我聽說胡郡守那邊死了十幾個人?”
江謹言承認,“我幹的,他們跟蹤我。”
王亭長歎了口氣,“總歸跟蹤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就突然下手了?”
江謹言沒說話。
王亭長當然明白。
這還不是因為心情不好!
他隻是勸說道,“做得幹淨一點,否則被胡郡守發現端倪,就不好了。”
江謹言:“我有數。”
王亭長把筷子遞過去。
江謹言沒有接,“我出去一趟。”
王亭長:“哎你還沒吃......”
江謹言剛走到門口,門就被敲響了。
打開門。
站在外面的正是錄事,錄事手中拿着一封信,遞過去,“給你的。”
江謹言蹙眉。
伸手接過來。
打開,看第一眼,就立刻抓住錄事,“這封信是誰送來的?”
錄事咳嗽兩聲,被扼住了命運的喉嚨,整張臉漲成了豬肝紅,“是店小二拿給我的,我問了一句,店小二說是一個小乞丐進來送的,小乞丐說要把信交給江大人。”
江謹言要下樓。
錄事連忙說道,“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前的事了,小乞丐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江謹言這才打消了念頭。
“信裡寫了什麼?”
“......”
江謹言展開,目光複雜地随意掃了一眼那熟悉的筆迹,才從第一個字開始一個字一個字的看下去。
九月的筆迹不是他人模仿得了的。
從每日寫話本子時,江謹言就知道了,她嫌棄毛筆毫毛太粗,一張紙寫不了幾個字,總是喜歡分開叉,用一半來寫。
看完。
江謹言淡淡說道,“九月的信,報平安的。”
王亭長啊了一聲,“那夫人現在在哪裡?為何還要單獨寫封信來報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