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宋太公,否則,你休想從我口中審出什麼。”
“還當自己是王爺呢?”
“呵!果然虎落平陽被犬欺!江謹言,你别得意,本王終究是當今聖上最喜愛的親生兒子,本王遲早有一天會再等高位,等那個時候,本王一定要誅你九族!”
“哦,希望王爺還能有那個機會。”
江謹言把手中拿着的口供往桌子上一扔,随意的坐下來,拿起刑具桌上的一根細針在手中把玩着。
大牢裡陰森森。
兩旁的燭火映射着銀光閃閃的長針,平白無故刺的人眼睛發疼。
江謹言随意的說道,“你家管家招了,他說,人是他殺的,腦袋是他砍的,也是他派人送到了我家門口。”
聽到這句話,甯王爺的心裡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他就知道這一次他沒有信錯人!
管家果然是好樣的。
真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等到日後他重登王位,一定會厚待管家的家人。
甯王爺嘴角露出一抹笑,“是啊,我王府裡的管家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無論如何也算我管教不嚴,這點我承認,可是,就憑着這點,想必江大人沒有資格将我繼續關押在大牢吧?”
江謹言哼笑兩聲,向後靠着身子,懶洋洋的,有些憊懶,這一天天的,的确有些乏倦了,“别急,我還沒說完。管家說,這一切都是受你的指使。”
哐啷啷——
甯王向前沖了幾步,眼睛瞪得溜圓,憤怒席卷上頭,“胡說八道!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本王什麼都沒讓他做過,本王也沒有指使過他,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私底下做的,同本王沒有任何關系,本王不想跟你說話,本王要見宋太公,現在立刻馬上!”
本來聲音就有些沙啞,此時大吼大叫,如同破鑼亂響,江謹言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耳膜都要被穿透。
“别急,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自然會禀報宋太公,至于太公要不要見你,那就是太公的事了。”
“我拒絕回答你的任何問題,江謹言,你我之間有私仇,你這是公報私仇。”
“是我拿刀逼迫你和威甯侯勾結嗎?是我逼迫你收下曹駿送去的我大嫂他們嗎?是我逼迫你不向大理寺舉報嗎?這一樁樁一件件,哪個不是你親手所為?如果不是你自己狼子野心,又怎麼會給别人留下把柄?說我公報私仇?那你倒是先說說我們之間有什麼私仇?”
“你......”
“我尊稱你一句王爺,王爺,接下來的問題你不回答,在威甯侯将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之前,你是不可能見到宋太公一面的。”
“混賬!”
“王爺,威甯侯去杏花村抓人,這事你知道嗎?”
甯王一拳打在牢門的木頭上,咬着牙,低低說,“知道。”
“你收下她們,為何不向大理寺投案。”
“......”
“威甯侯承認了堤壩一事,堤壩以後威甯侯曾經送你了萬兩黃金,是有這回事吧?威甯侯暗地裡賣出考題,我聽說那幾年的進士大多被你收入了門客?怎麼就這麼巧?威甯侯的每項控訴都同你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那麼偷賣火藥武器這件事呢?你能不知曉嗎?”
“你别說了,别說了!”
“當初孔霜小姐遇險,你是主謀吧?”
“是,是,就是我讓威甯侯去做的,你死心了吧?如何,就憑借這想要弄死我嗎?孔霜一沒死二沒被奸,本王認個錯就是了,你以為能搞死本王?!”
甯王瘋魔的盯着江謹言,哼次哼哧的喘着粗氣,“本王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