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拍了拍手。
李韋和另外一個小太監分别捧着一張空白的聖旨和玉玺上前。
德福公公看到李韋,也不管皇帝還在身邊,就破口大罵,“李韋,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混賬東西,怎麼能夠做出這種欺君罔上的事?你對得起皇上嗎?對得起我嗎?”
李韋毫不在乎,“幹爹,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這是人之常情,幹爹沒有必要上綱上線,說的我好像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
德福公公氣呼呼的上前。
走到李韋的面前,德福公公高擡起胳膊,狠狠地給了李韋一巴掌,“白眼狼!”
李韋用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腮幫,“幹爹,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幹爹,就當你的這一巴掌還了之前欠你的所有情分,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如果你再繼續這樣拎不清,你别怪到時候我不幫你說話。”
德福公公氣的還要打,李韋卻一把抓住了德福公公的手腕,用力的把德福公公往後推了一把,德福公公差點摔倒,幸好沈清一手扶助。
李韋眯着眼睛說,“我說了,上一巴掌,還清了所有的情分,你若是還想打我,就别怪我不客氣。”
賢王把聖旨丢在了皇上的面前,“父皇,請吧,禅位聖旨。”
皇上冷笑一聲,“你都把朕囚禁了,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假冒聖旨這種事情,對你來說還有什麼難的嗎?”
賢王一本正經的點頭,“父皇說的對,假冒聖旨,手到擒來,但是兒臣非要讓父皇心服口服,心甘情願地把皇位傳給兒臣,兒臣......也想要一個名正言順啊。”
皇上拿起玉玺,仔仔細細的端詳着上面的龍,忽然,他抓着玉玺狠狠的砸在了賢王的額頭上。
賢王瞬間被砸倒在了地上,半天沒有回過神來,額頭上也出了皿,玉玺落在了地上,破了一個小角,皇上說,“你做夢,老四,這輩子你都别想名正言順,就算最後你真的登上皇位,朕也要讓你這輩子頂着名不正言不順的帽子,讓你被世人所恥笑!”
李韋把賢王從地上扶起來。
賢王用力的搖了搖頭,眼前的一切才變得清晰起來,“這麼說,父皇為了和兒臣賭上這一口氣,小九也不要了,唯一的小皇孫也不要了,兒臣理解的這樣對嗎?”
皇上緊緊的咬着後槽牙,嘴巴裡面似乎有皿腥味,一點一點的在口腔裡蔓延開來,“畜生畜生,真是豬狗不如的畜生,朕看錯人了,朕瞎了眼!”
賢王把玉玺撿起來。
放在了皇上的床上,“父皇,兒臣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明天這個時候,兒臣依舊看不到父皇的禅位聖旨,兒臣隻能去見一見兒臣的小九弟了。”
說完。
賢王轉過身。
大搖大擺的離開。
一邊走一邊說,“大表哥,沒什麼事的話,你也在這裡呆着吧,父皇的身邊總不能少了幾個伺候的人。”
李韋也跟着賢王離開。
皇上将腦袋重重的摔在床頭上,“冤孽!”
德福趕緊去扶皇上,“皇上,您千萬别拿着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
皇上忽然笑了起來,“這身體,要不要的還有什麼區别?朕......竟然在晚年淪落到了被自己的兒子逼宮的地步,這讓朕有什麼臉面去面見九泉之下的先皇和列祖列宗?這讓朕有什麼臉面去見老二和老三,皇後和甯妃?”
沈清打開門走出去。
就被骠騎大将軍的人攔下來,“沈大人,賢王說了,沒有賢王的吩咐,一隻蒼蠅都不能放出去,還請沈大人多多理解。”
沈清拔出了自己的佩劍,“如果我今日一定要出去呢?”